墨衫少年大為震撼。
連沐尉都這么說,那今天看來是必須修理修理這個州牧家的小敗類了!
三人都沒再說話。
他一邊聽著臺上伶人彈奏著小曲兒,一邊卻是開始思索起有關呂氏皇室的事情。
平王是大奉上一代的封王,更是被封在了遠離中原地帶的廬江郡。
于青也剛下山的時候以為,青州城位于青芒山脈腳下,平王府是大奉皇室為了看守住山南郡某些人才冊封的藩王。
不過隨著他這些天的了解,發現事情其實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簡單。
平王府的分封,算是一段往事。
最早的時候,確實是呂氏為了為了監管山南郡,而冊封給老王爺的一塊藩王封地。
但那卻是上一代的事了!
青州往南,過了青芒山脈就是流州。
平王府曾經對管控山南和山北進出流民的轄制,起到了很大的監督作用。
只是新帝登基以來,漸漸削弱了平王府在青州城的影響力。
老王爺心大,對此也坦然接受了。
結合鳳山小世子剛才所講,大奉這位陛下似乎對此仍是不放心,之后更是采納了穆王的舉薦,任命西門江洪作為青州州牧。
這是明著要用穆王一脈來制衡平王一脈啊!
而且要知道,平王老爺子這么多年的奮斗努力,也就出了呂鳳山一個世子。
坐在太平郡皇城之內的那位,是對所有的藩王都是如此心思嗎?
一位藩王被削掉一州執政權利后,連分封之地所在的州牧,都是另外一位藩王舉薦來的。
這可真是臥榻之側,有人放了一只狗來經常叫喚啊!
小世子能忍西門聞慶這么久,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于青也不禁感嘆著,不論是他和呂鳳山的關系親近與否,單是聽說西門聞慶所做的事情,就有理由揍上一頓再說了。
他暗中看了呂鳳山一眼,在腦海中梳理完這些事情。
他也知道了,大奉皇室之間,也有著親疏遠近。
而且剛剛在聽說平王府和大奉太平郡的那位,關系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時,少年也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氣。
畢竟和太平郡那位也有著一些宿怨。
如果以后真要牽扯到平王府,確實會有一些麻煩。
正在于青也思考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呂鳳山突然望著樓下新進門的三道身影驚呼道:“喂!西門那叼毛來了!”
于青也和沐尉都是探頭向著樓下望去。
只見一位錦服華衣的公子哥搖著一把紙扇,大步走進風伶苑中。
公子哥的身后,跟著一位小廝模樣的家仆,以及一位看起來同樣自得意滿,意氣風發的青年。
于青也看著那三人道:“前面那個就是西門聞慶嗎?”
沐尉輕嘆一口氣,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看著樣子,卻是有些欠揍的模樣!”
呂鳳山撇了撇嘴道:“就是那個叼毛!真他奶奶的風騷!大冬天的還晃著他那把破扇子!腦子是真有病!”
于青也轉頭看了看他,能被呂鳳山說腦子有病的,那就真的是腦子有病了。
平王小世子盯著西門聞慶帶著兩人走向二樓雅間處的樓梯,從桌上抽起一杯茶水:“待會兒他們上來,我先假裝不小心被他們撞倒,然后你們借機替我出頭!”
沐尉撇了撇嘴,世子殿下這是要碰瓷兒啊!
呂鳳山想了想,又補充道:“看我眼色行事!第一腳我來開!先把那叼毛給蹬下去!等他們來揍我時候,你們直接給我反擊!把他們給我往殘廢里揍!打傷打殘都算本世子頭上!”
于青也笑了笑,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