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府宅廳堂。
家主張勇正襟危坐在主座之上,他的身后則是站著一名面無表情的張家護院。
“家主!您這是何意?”
張勇的腳邊,跪倒著一名嘴角溢出鮮血,丹田已是盡碎的男子,“有外賊偷入府中,妄圖刺殺張家少夫人,您就打算這樣袖手旁觀嗎?!”
張家家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向著身后的護院問道:“付護院,梅清那邊處理好了?”
梅清,是六夫人的全名。
只見張勇身后那名面無表情的男子淡淡的說道:“已經處理好了!今晚整座府宅,不會有任何消息進出!”
張勇又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才看向那名嘴角流著鮮血的男子,冷哼一聲道:“少夫人?哪家的少夫人?!我張家祖祠從未有那個女人祭拜過,何來的張家少夫人!?”
被呵斥的那名錦服男子面色發冷,有些不寒而栗的看向了如端坐高臺的張家家主。
以往在穆王府面前像狗一樣的張勇,今日竟然膽敢如此行事!
自己這個被派在張家的穆王府客卿,竟然被人下了藥后,直接打碎了丹田,一身武道功力盡失。
“張勇!你想要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蝎夫人是小王爺的女人嗎?!”另外一名跪在地上,同樣穿著張家護院服飾的男人吼道。
嗤!
一道勁氣自張勇身后打出,直接命中了那名護院模樣男子的丹田。
“聒噪!”付姓護院呵斥道,“目無尊卑,該殺!”
那名被付護院擊破丹田的男子,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身體。
他也沒有想到,今日下午還吃了一頓酒的付護院,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不是說好的一起做穆王府的狗嗎?
你卻突然向著同是狗的狗搖起了小尾巴!
“張家主,你可知道你今日所做,與背叛王爺無異!蝎玖兒若身死,你該知道有何后果!你張家可承受得了穆王府的怒火嗎?”
那名錦服男子也是直接撕破了臉面,直接搬出了身后的主子穆王府。
“付護院,掌嘴!”張勇淡漠的說道,看著錦服男子的表情,就像憐憫的看著一只螞蟻一般。
他的身后,付護院一步上前,手中勁氣微吐,左右兩大耳摑子扇在錦服男子臉上。
錦服男子嘴角鮮血瞬間再次流出,帶著幾顆被扇掉的牙齒。
身為六品混一境的武修,哪怕丹田被破,失去勁氣。
但一身橫煉的武者相體,依舊遠超常人。
在同時六品境的付護院掌吐勁氣,雖然只是為了增強勁氣滲透,讓他感到更加的疼痛鉆心,但也才堪堪被打掉幾顆牙齒。
“張......勇,”錦服男子腫著兩個臉頰,口齒不清的說道,“你桌(這)......數(是)宅(在)吧(背)爬(叛)王噦(爺)......”
張勇冷著一張臉,嘴角輕蔑而又自嘲的掀起:“哼!這么多年,我張家忠心耿耿的侍奉呂丹陽,換來的是什么?!”
這位從呂高煌封地丹陽郡之后,就效忠在其身邊的私鹽販子,舔了穆王府十數年。
今日,卻是終于不再隱忍!
張勇緩緩起身,從錦服男子身旁踱步而過,看著府宅中某處院落,輕聲說道:“我侍奉王爺如父母,張家的一切都是為王爺所供奉!可一介江南商賈,無權無武,最終換來的是什么?”
這位年歲已逾五十的張家家主,出身走卒小販,早年靠著一股狠勁和見風使舵的眼力,立足于丹陽郡下級鹽販之中。
機緣巧合之下,被剛落腳丹陽郡的穆王呂高煌看中,從此坦途一片!
十數年間從上不得臺面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