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知道哪里古怪了,江萬濤和公孫瑤芝,這對外人口中相敬如賓的夫妻、其實針尖對麥芒,一點都不和睦!
那么,江萬濤鼓勵她多在江家露臉,其實是跟公孫瑤芝唱反調(diào)?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至少江文媚是他的親閨女沒錯吧?他不至于坑自己的女兒吧。
想來想去,江月初也沒理出個頭緒。
慢慢回了住處,她喚了幾聲阿五,平時一喊就到的人現(xiàn)在卻是遲遲沒見人。
“稀奇,難道殺手學會偷懶了?”江月初隨手拂開礙事的裙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要是讓公孫瑤芝看見她這副樣子,鐵定又要說她不懂規(guī)矩了。
一直到入夜,月光皎潔。
一道嬌小的身影循著暗處,小心而迅速的穿梭在江家大大小小的院墻之間。
許久,終于翻出了江家外墻的江月初,靠著墻頭大大的呼了一口氣,這該死的大家族,里里外外修的像個迷宮,再找不著出來的路,她都要掉頭回去了!
“呵呵,總之是出來了!”江月初把臉上的蒙面一摘,掩不住興奮。
沒錯,江月初她偷跑出來了!
阿五一天都沒見人影,平時都是阿五不分晝夜的監(jiān)視她,今天這么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放過了!她在那個院子里真是待夠了,必須出來透透氣!
江家在遠離城中心的涂山上,江月初運起千里移形的法術(shù),速度倒也很快,只是這個時候不免想起黃金豹了。
自從去江家之后,黃金豹就被公孫瑤芝扣押了,以此來威脅她。
也不知道小包子最近過的怎么樣……
冀北城的夜晚依舊熱鬧,尤其是幾大坊市,簡直是人聲鼎沸。
不過江月初這次不是來瞎逛的,她是來打聽消息的!在街上轉(zhuǎn)了一會,忽然拐進了一間酒肆,挑了個角落坐著,這個時間酒肆很熱鬧,什么樣的修士都有,零零碎碎的小道消息聽了不少,但卻沒有真正聽到她想聽的。
江月初忽然覺得有點無力,這到處是人的世界里,到底是跟雨林不一樣的,在這里她必須時時刻刻動腦筋,這些天總想著怎么對付公孫瑤芝那陰晴不定的女人,在江家時不覺得,現(xiàn)在坐在這,一放松下來卻覺得腦仁都疼了。
“景簫哥哥,若是你,你要怎么辦啊。”江月初歪著頭想了想,景簫哥哥是族中最穩(wěn)重的孩子,也是長輩們最看好的孩子,從小到大,不管多麻煩的事情,到景簫哥哥手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江月初才覺得,人和人有時候天生就是不一樣的。
“如果你能把狩獵時的機靈勁兒用在別的地方就好了,總歸都是布局,如何讓獵物走進你的陷阱,再一步步將它逼至絕境,你要縱觀局,在戰(zhàn)斗的時候,你總不會給自己留下盲區(qū)吧。”
忽然想起景簫哥哥曾經(jīng)說的話,當時不以為意,此時卻忽然有所感悟。
只是,當時景簫哥哥還笑談,反正她也不需要勾心斗角,不懂也罷,誰知道……現(xiàn)在遠隔上千上萬里,以前她覺得不會有的事,也許以后都會有。
“嘶——”仰頭灌了口酒,直沖頭頂?shù)男壤弊屗滩蛔∵谘肋肿臁?
“哪有族中的酒香醇……”江月初呢喃一聲,扔下金幣出了門。
她身上帶的金幣不多,這還是從江文媚房里好不容易找到的,在這個世界沒錢可不行,她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賺錢了。
又在大街上晃了一圈,好不容易有機會溜出來一趟,卻沒辦成什么事,江月初不由的有點煩悶。
正打算敗興而歸的時候,余光突然瞥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閃了過去。
江月初一愣。
她沒看錯吧?剛才那是阿五?
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