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醒來時,暮色正好,她睜著眼睛,腦子里漫無目的的飄了一會,想起了烈火堂的事情,想起不知道被誰算計了,在那里毒發……
她以為,她會一個人熬到天亮,但是后來有人來了,那個人一直陪著她。
“阿五,是誰送我回來的?”江月初問道。
阿五站在床頭,“屬下不知。”
江月初沉默了,后來她幾乎是沒有意識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是幻覺嗎?疼到出現幻覺?可幻覺也不可能送她回來吧。
閉上眼睛內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內里的損傷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不過她還是注意到了,她吃過丹藥了,睜開眼睛,“有人來過?”
阿五道“二長老連著兩天來給主子診治過。”
江月初奇怪了,她受個傷,竟然把二長老驚動了?“我昏迷了兩天?二長老他來干什么?”
阿五道“是江湍引主子去烈火堂的。”
“呵呵。”江月初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翻身坐起,動作間毫不拖沓,因為身上的傷已經可有可無了,她的身體自愈能力極強,如果二長老現在在這,恐怕會大驚失色,甚至以為自己之前診斷錯了吧。
“江湍有這個膽量?我倒是想問問他怎么想的了。”江月初道,如果只是為了報復她倒也罷了,但是‘江月初’這個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阿五卻道“他就在門外。”
江月初披上外衣,走出門去,映入眼簾的卻是江湍赤著膀子跪在地上!露出年輕卻強壯的上身,雙手縛在身后,背上背一捆手指粗的荊條,他死死皺著眉頭,看樣子跪了很久,似乎對現在的樣子很是惱怒,但又不能發作的模樣。
此時突然抬起頭來,見江月初出現了,他先是面紅耳赤的呆了一會,然后梗著脖子喊道“老子就在這,要殺要剮隨你便,但老子要說清楚,引你去烈火堂的人是我,然后發生了什么事情老子一概不知!老子也沒想要你的命,就是想教訓教訓你,誰讓你出那種餿主意!”
江月初身子一斜,靠在門框,“說完了?”
江湍頓了頓,“……說完了。”
江月初道“差點被你害死的人是我,你現在是負荊請罪,還這么多廢話,這就是你的誠意?”
江湍似乎還想解釋,但硬生生憋住了,“那你動手吧!”
江月初上前,抽出一根荊條,上面還掛著細細的倒刺,也不廢話,當真抽了下去!掂量了一下,還挺順手的,隨即第二下,第三下抽了過去!
江湍只剛開始抖了一下,后來便鼓著一身的腱子肉,咬牙一聲不吭。
過了許久,直到江湍背上斗血肉模糊,江月初的手也有點打累了的時候,這才停下來。
江湍猛的喘了幾口氣,抬頭看江月初,“你還真打!”
江月初揚了揚手里沾了血的荊條,道“是你送上門來的,我為什么不打?難道你是來演戲的?”
江湍咬牙道“這次是我理虧在先,你打就打了,不過,就這一次機會,你不繼續了?”
江月初輕飄飄的反問,“打人不累嗎?我手酸。”
聽到這話,江湍只能一口老血吞肚子里了,他掙脫了手腕上綁的繩子,站起來問道“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與你何干?”江月初反問。
江湍卻道“我是看你昨天的樣子可憐,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弄到解藥……機會也只有這一次,過時不候。”
江月初仔細看了看江湍,他背上還糊著血跡,但就那么直接穿了衣服,別扭的樣子竟讓江月初產生些許好感,江湍這人,四肢發達,人也看上去很不友善,但其實……似乎比江玉堂簡單多了。
“我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