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凝頓時萎靡了,仰著小臉可憐兮兮的說“小哥哥你別告狀,我聽話,我不搗亂,你告訴二姐,就說我跟著你歷練呢,千萬別送我回去。”
風澈睨向風千凝,嘴角微微一勾,“這個……要看你的表現,是不是真的不搗亂。”
風千凝眼珠子轉了轉,在風澈和江月初之間來回看了看,立刻道“小哥哥回來就好,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還有書要看,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便識趣的溜了。
江月初抬頭,這小丫頭要看書?開什么玩笑呢?她會坐的住?
搖了搖頭,繼續畫她的畫,風澈在旁邊看著。
“月兒的畫功真是日進千里,今日無事,要不我教你別的?”風澈忽然笑道。
江月初畫完手中這一張,點頭道,“好啊,今日我原本也沒打算出去,找人一事,我還需理理頭緒。”
經過一夜,江月初也覺得自己太著急了,初入鐵斧龍山就這樣沒頭蒼蠅一樣亂找,注定不會有所收獲,她得快速對這里熟悉起來才是。
風澈今日教江月初畫群像,簫禾所能畫出的東西也是從少到多,風澈教的東西都很實用。
而且,江月初不得不承認,風澈這廝是肚子里真以后墨水的,簡單來說,他的確教的好。
畫了一天,間歇的時間江月初把找人的事情捋了一遍,重新制定了計劃。
末了,他向風澈詢問意見,“鐵斧龍山太大了,柳無常告訴我的地方不可能是假的,他自己都說存在了,對這里熟悉的人們尚且不知道它在哪里,我剛到這里,就更難找了。”
說著,她微微停頓,道“我已經有了把握解開子言身上的毒,我打算先去找子言,若是可以,我要讓子言幫我找這個地方,你覺得如何?”
風澈有一下沒一下的研著墨,此時抬眸,卻見江月初正看著他。
風澈微微挑眉,笑了一下,“自然可以,你若是解了子言的毒,便是幫了他天大的忙,他為你做任何事都不為過。”
江月初卻道“話不能這樣說,我不是求他回報我。”
風澈點了點頭,“好好,我知道月兒的意思,你是怕他忙于雪漠公主的死,沒空理你?這你就放心吧,黃蒼國皇室又不是只有子言一人。”
過了一會,風澈輕笑著說“月兒這個想法可以,沒有人比子言更清楚了,畢竟……她算是鐵斧龍山的主人家。”
而那地圖上的正是黃蒼國先帝的陵寢,這不是問到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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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月初去了一趟影月商行,夙樾留下的玉佩派上了用場,影月商行的掌柜的畢恭畢敬的招待了江月初,最后問明了她的地址,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她。
下午時聽說夙樾把雪漠公主的靈隊迎回了鐵斧龍山。
江月初想著,夙樾應該暫時不會出現。
結果,當天晚上,夙樾就站在了她門口!
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江月初聽到敲門聲時,還以為是風澈,結果一開門,風澈的確在,只是他身邊還站著夙樾,他披著厚厚的狐裘披風,帶著帽子,帽沿下的臉有些蒼白。
“月初,許久不見了。”夙樾輕聲說道。
江月初愣了一下就迅速讓兩人進來,她看著夙樾慢慢褪下帽子,指尖也白的幾乎透明。
她微微皺眉,凝神聽了聽夙樾的氣息,一開口便道“你的身體怎么愈發虛弱了?你受傷了?”
說著便扣上了夙樾的脈搏,一縷銀蟲游入夙樾的經脈,很快就確定,夙樾并沒有受傷,只是他的身體卻虧的厲害,他的身體本就毒入骨髓,最不該的便是耗神,那幾乎就是在燃燒生命了!
而像他這樣的情況,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