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找到他。”江月初說道,眼神所過之處,清冷如斯,仿佛這里的亂象于她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
都已經來了這里,她自然不會再回去。
風思畫看向江月初,卻見后者快速掐訣,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根銀色的細線!那細線繃的緊緊的,栓在了江月初的手指上,似乎牽引著她往哪里走。
這是……追蹤術!
風思畫有些驚訝,追蹤術是一門單獨的術法,是要拜入盜門的,而現今江湖上也只有兩三家盜門,她都清楚他們的路子,江月初并不屬于任何一種!
如此說來,江月初學的東西還真是龐雜。
這下風思畫也不用問了,她知道,江月初已經有風澈的位置了。
半晌,兩人來到一座橋上,停下腳步。
風思畫這個時候已經不打算勸江月初回去了,事已至此,不如弄清楚風澈到底在干什么,還有,江月初急著找他、又是要做什么?
“水上的畫舫比之岸上的花樓更高了幾個檔次,便也有些規矩,畫舫只有晚上才會迎客。”風思畫適時的解釋,然后問道“阿澈在水上?”
江月初點了點頭,“只是,水上不好追蹤,要費些功夫。”
“月初,先別去。”
就在江月初要繼續找人去的時候,風思畫卻有把她拽住了。
江月初回頭一看,卻見風思畫笑著說“我們這么去,是要被畫舫攔住的,跟我走。”
說著,風思畫便不由分說的拉著江月初走了,來到一個成衣鋪,風思畫挑了兩身衣服,遞給江月初一身。
江月初接過去,卻有些不明所以,“穿男裝?”
風思畫點頭,“是,你先換上,否則別看那里是上不了臺面的地方,可有時候,順著那里的規矩,才好辦事,否則,就算你追蹤術再好,你去找人,便是砸他們的生意,這人……八成是找不到的。”
江月初似懂非懂,卻還是換上了衣服。
不一會,兩人再次出現在剛才的橋上。
江月初看了看四周,追蹤的銀線還有反應,只是有些飄忽不定,水上追蹤本就容易淡化氣息,更何況這里魚龍混雜,幾乎把風澈的氣息都掩蓋住了,她看著幾只大船,卻無法準確鎖定風澈的氣息在哪一條船上。
“一個一個找吧。”江月初說道。
風思畫點頭。
兩人身形一躍,在空中劃過,很快便落在一只船上。
這畫舫造的極美,船上的姑娘不似岸上,不做那種往上撲的事情,各個琴棋書畫拿的出手,光是坐在那里展示,便讓許多上了船的人舍不得離開的。
白天,這里更像是樂坊,至少所有人都穿著衣服,人模人樣的談論詩詞歌賦。
江月初很快就知道風思畫剛剛為什么說要“順著這里的規矩”了,她們與這里的人打聽,剛開始對方都格外熱情,可一旦問起了人,這些人表面上笑容燦爛,嘴上卻是打著太極,“二位公子,我們每日見的人多的數不清,有的這來了一次,便不會再來第二次,您說的是什么人,小女子真記不住……”
要不就是笑呵呵的指個方向,說的有模有樣,卻純粹是瞎指的。
在這里,你花錢可以,玩樂隨意,唯獨打聽什么事情,卻難的很。
不僅如此,江月初再上了一只船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醉鬼,拉著她的衣袖讓她唱曲。
江月初皺眉,看著地上那豬一樣的一坨,四腳朝天,只死死抓著她的衣擺,眼睛還避著,卻大聲的哼哼,“給爺唱!聽見了沒有!爺不說停你就一直唱!錢,爺有的是!給你!”
說著,那醉鬼甩出一個儲物袋,里面的金幣撒了出來,鋪了滿地,金燦燦的。
畫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