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感知不到護城大陣了?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赤帝抓起那個大臣叱問。
那人戰戰兢兢的說“護城大陣、似乎被人破壞了!”
聞言,赤帝更是盛怒,“誰有這樣的本事?護城大陣是老祖留下來的,誰能破壞?”
“臣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朕要你何用!”赤帝將人甩了出去。
江月初卻在這時譏笑一聲。
在赤帝看向江月初的時候,后者不慌不忙的說“皇帝之所以高高在上,難道就是因為,你有權利決定所有人的生死嗎?你們的護城大陣被人破壞了,你覺得不可思議嗎?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理所應當的,只有你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嗎?風澈既然敢讓軍隊殺入赤星都,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會啟用護城大陣嗎?”
赤帝卻是也嘲諷道“巨石翁都做不到的事情,就憑他?”
江月初卻道“你瞧,你就這么篤定,巨石翁做不到的事情,風澈便做不到,遇到這樣的對手,你不輸誰輸?”
赤帝本想說江月初這是異想天開,可是,當他盯著江月初的時候,這種話卻說不出來了!心臟像是被什么緊緊纏住一般,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會輸?不可能!他不會輸!更不會輸給黑帝的兒子!
所以他不信!
就在這時,南邊的天空忽然升起一簇紅色的焰火,那焰火沖入夜空,帶去長長一條尾巴,然后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異常炫目!
眾人想不注意都難。
江月初也頓時抬頭,看到那焰火時,嘴角微微勾了勾,笑起來了,她一邊盯著焰火的方向,一邊往出走。
墨顯也只是慢條斯理的走在她身邊。
竟然沒有人敢攔著,只是始終保持著那個好幾米的圈子,不曾放松,卻也不敢靠近,畢竟,那些歸元期的高階修士,可都是瞬間被殺的!
沒有人愿意去送死。
一直走出剛剛的大殿,外面是一塊極其寬敞的廣場,凝神細聽,以江月初的修為,完全可以聽到西城門的獸吼,漸漸逼近皇宮的鐵蹄,以及響徹夜空的廝殺。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焰火,在這種時候,任誰都能猜到,那應該是某種報信的暗號,可到底是什么?
眾人議論著,卻又生怕知道了那是什么,今夜一個接一個令人猝不及防的巨變,他們實在不想聽到任何對赤火國、對赤星都不利的消息了!
這時,江月初看向墨顯,微微笑著說“對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不走嗎?馬上你就知道了,我請的客人們都到了。”
墨顯挑了挑眉,此時的江月初,身在赤星都的皇宮內,本該是處處掣肘,可她卻自信從容,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令人怎么都移不開眼,連墨顯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日,他雖然看了她寫給景簫的信,但是顯然,她的綢繆,并不全在那封信中,還有許多是他也不知道的,就比如,現在這個信號。
江月初這話雖然是對墨顯說的,但顯然,也是對所有人說的!更是與所有人息息相關的!
“看來,有好戲看了。”墨顯輕笑。
赤游更是撥開了人群,站在江月初對面,問她“你請了什么客人?”
他是絕對不可能愚蠢到以為江月初邀請客人來參加大婚的!所以,這所謂的客人,必定不是什么好客人!
赤游警惕著,思考著從哪里攔住那些“客人”。
可江月初看向赤游,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說道“別白費工夫了,如果皇宮能攔住我的客人,我就不會請他們來了。”
“你到底請了誰!”赤游怒吼,幾乎是在咆哮,恰恰相反的,他現在竟有一種被欺騙、被玩弄在鼓掌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