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成寧將第三種可能一說出來，陳功便又一次恢復了正常，當然也沒有激動，而是摸索著下巴，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同樣的，李想和馬斌也認真思考了起來。

因為，相比較前面兩種可能，這個第三種情況，可能性是最大的。

ARPES突然壞了就不用多說了，他們以前讀研的時候也不是沒用過ARPES，所以他們的操作肯定都沒有問題的，不然的話，這間實驗室的主任也不可能放心地讓他們在這里操作。

而電子拓撲成鍵理論是錯的這件事情，就像是在否定電弱統一理論一樣，完全沒有根據，畢竟，如今電子拓撲成鍵理論，可是已經得到了他們材料學界的一致認可，已經屬于十分成功的理論了。

所以這一點也就可以PASS掉了。

而這最后一種情況，則就十分值得他們的思考了。

更何況，這也是最皆大歡喜的一種情況。

因為科學界并不喜歡對過去理論的否定，而更加喜歡另辟新路，如果是否定過去的理論的話，如果這個理論的擁躉十分多的話，那可就會造成科學界的地震了。

就像是如果現在出現了推翻相對論的論文，并且內容完全確鑿屬實，經實驗可以驗證的話，那么整個世界大概都要因此而震動，畢竟，相對論可是已經幾乎融入了世界的各行各業中，同樣的，對于科學界來說也將會是一場災難，因為曾經的無數篇和相對論有關的論文，都將被視為無價值的，畢竟相對論都被推翻了。

所以，科學界是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的，當然，除了一些新生代的科學家會十分喜歡之外，因為這對于這些新生代的科學家來說，意味著過去的寶藏地被恢復了原樣，而他們又可以在這片寶藏地耕耘了。

當然，現在的第三種可能，既是一個完美的可能，另辟了一條新路，不也就意味著有新的東西等待發現嘛！

這顯然是最好的。

而康成寧見到另外三個人都認真思考的樣子，笑了笑，隨后便說道：“看來你們是認可我的想法了。”

“所以，我現在覺得，咱們接下來可以就這個結果，進行更多的研究。”

“嗯。”陳功點點頭，臉上也再一次出現了像之前那樣的激動。

“兄弟們，沖沖沖，這下，咱們真的要出名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冷靜的李想，再一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可是咱們沒有錢了。”

這潑冷水，頓時澆的陳功寒徹心扉。

“不！”

他捂住了心臟，臉上又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旁邊的馬斌也不由捂住了腦袋：“這種拼夕夕砍一刀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到最關鍵的地方了，卻沒錢了。

痛，太痛了。

不過康成寧這時候笑道：“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林神和咱們說的話？”

“林神說的話？”

他們頓時回憶起當初去林曉辦公室找他簽字的時候林曉說的事情。

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不過畢竟是和林曉聊天，對他們來說，還是記憶猶新。

于是，一直冷靜的李想，此時也有了些許的激動：“對了！當初林神說，如果我們的實驗中發現了和他當初給我們寫的幾個式子有關聯的現象，就可以找他？”

“對！好像就是那樣的說的！”馬斌一拍手，說道。

“是的。”康成寧點點頭，笑道：“其實就算沒有關系，我們也可以找他說明一下咱們的成果，說不定還能問林神要更多的經費。”

想到這個可能，他們的臉上頓時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那，咱們就先把這次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