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你師弟,那為何又與你對著干?”
“夠了!”譚貴一臉憤怒,沖著錢開喝道:“錢真人,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弄死那小子。
還有你的師弟也必須死,不能讓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錢開陰沉著臉道:“譚老爺放心,既然我師弟不顧同門之情,那我也不必對他手下留情了。”
說完,放下布偶,拿起桃木劍,微閉雙眼念念有詞……
“休!”
就在這時,一道光影掠來,猶如閃電一般。
錢開心里一驚,下意識想要閃避。
可惜,晚了一步。
一柄飛刀準準地沒入他的眉心,只剩刀柄在外。
“撲通……”
無邊的黑暗襲來,令得錢開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錢真人……”
“錢真人……”
譚貴等人大吃一驚,紛紛涌上前來。
“老……老爺,錢……錢真人……死……死了……”
另一邊,正在開壇作法的徐林似有所感,停了下來,抬眼看了看四周。
果然,沒見到許長安的身影。
“師父,怎么了?”
張大膽忍不住問了一句。
徐林嘆了一聲:“沒事了,現在,你應該安全了。”
過了一會,許長安回來了,故作一副沒事的樣子笑道:“道長,怎么樣?還順利吧?”
徐林意味深長報以一笑:“呵呵,有貴人相助自然順利。”
“貴人?誰啊?”張大膽傻呼呼問了一句。
徐林擺了擺手:“你不用知道太多……”
數日后,譚家鎮一眾頭面人物齊聚一堂,準備投選鎮長。
這一次的鎮長人選有三個,其中一個正是譚貴。
其實,這一次的競選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譚貴為了這個鎮長之位已經籌謀了十余年,花了不少銀子。
果然,經過鎮里一眾頭面人物投票,譚貴高票當選,成為譚家鎮新一任鎮長。
“好了,下面,有請咱們的新鎮長給大家講幾句。”
“多謝各位長輩、各位兄弟、各位鄉親的抬愛……”
譚貴滿面春風走上前臺,沖著四方拱手。
客套了兩句,譚貴又道:“我譚貴何德何能,能坐上這鎮長之位?
說起來,譚某其實是畜生,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壞事……”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這家伙怎么回事?”
“怎么會如此作踐自己?”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大家恐怕還不知道,譚某暗地里做了多少壞事。包括我兄長,都是我下毒害死的……”
“譚貴,你到底在說什么?”
有人站起身怒喝了一聲。
“讓他說!”
鎮里一個長輩陰沉著臉道。
接下來,譚貴還真的一樁樁,一件件,交待起自己多年所犯下的惡行。
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倒不是意外。
譚貴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
表面和善,珍惜名聲,暗地里卻不知做了多少壞事。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奇怪,這家伙裝了一輩子,為什么在這節骨眼上,堂而皇之在大家伙兒面前公然講出來?
難不成一時激動,腦子壞掉了?
譚貴的腦子當然沒有壞掉,他只是中了徐林的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其實一開始,徐林還有些猶豫。
許長安勸他說:“善與惡,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