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大戶人家傳承已久的規矩。
對于二房來說,兒子養在大房也有好處,本是庶出,但過繼給大房之后便可以算作謫子,有絕對優先的繼承權。
可惜,這莊洪運不爭氣,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那一晚,莊洪運在賭坊里與人賭急了眼,竟將自家一間商號作抵押與人豪賭。
結果輸得精光。
事后,這家伙嚇到了,跑去找大娘、小娘苦苦哀求,說什么以后一定戒賭云云。
要是事情鬧的小一點,兩個女人倒也能瞞得住,大不了拿一些私房錢出來填窟窿。
但現在,這個窟窿太大了,一間商號說沒就沒了,怎么可能瞞得過去?
于是,兩個女人哭哭啼啼跑去找莊大興……
一聽緣由,莊大興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咆哮著說要打死那個逆子。
大房、二房百般哀求,眼見老爺怒氣難平,二房一咬牙,主動提出將三姨太接回府……
這分明就是一個交換條件。
大房心里也清楚,這次怕是攔不住了,誰讓莊洪運不爭氣,闖下了彌天大禍。
“這事,又一次鬧得滿城風雨。不過,對于莊老爺來說,或許也不算一樁壞事,他終于如愿以償,接回了三姨太與小兒子……”
“原來是這樣……”許長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等到小二離開之后,秋生忍不住道:“難怪那三姨太母子在府中抬不起頭。”
“嗯,那大房、二房鐵定是恨之入骨,所以,莊洪福的病因很可疑。”
“那咱們今晚一定要查個清楚……”
當夜。
許長安帶著秋生一起來到了莊府后院墻外。
“這么高,咱們怎么上去?”
秋生看著高高的院墻發愁。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那邊看一下……”
許長安不想當著面暴露太多的本事,假意走到另一側,隨之“咻”一聲上了院墻,然后順著墻頭走了過來。
“你怎么上去的?”秋生一臉驚疑。
“那邊正好有棵樹……”
許長安敷衍了一句,隨之丟下一個繩頭。
“你還帶繩子了?”
“你廢話太多了……”
不久后,二人入了后院,借著微弱的夜光找到了三姨太母子二人所居的那處偏院。
“別說話!”
許長安沖著秋生吩咐了一句,隨之開始細細打量院中的環境。
雖說白天已經看過了,但有些東西白天是看不見的。
沒過多久,許長安不由神情一動,快步走到院子西側……
“你發現什么了?”
秋生追了上來,小聲問了一句。
“噓!”
許長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瞟向一處微開的窗戶。
觀察了一會,又走到院子西北角的花臺邊細細看了一會,喃喃道:“好高明的手段。”
秋生小聲問:“怎么了?”
許長安擺了擺手:“沒什么,回客棧!”
秋生:“啊?這就完事了?”
許長安似笑非笑:“不然呢?莫非你還想進三姨太的房間看看?”
“這……還是算了……”
“走!”
回到客棧,秋生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長安,別神神秘秘的,你到底發現什么了?”
許長安嘆了一聲:“咱們遇上高手了。”
秋生愣了愣:“高手?”
“對,這正是白日里我沒看出異樣的原因。對方的確在偏院里動了手腳,只是白天很難看出端倪……”
“到底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