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許長安終于也出手了。
他倒沒有下狠手,畢竟他知道左千戶并非助紂為虐之人,押解傅天仇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許長安出手如電,只是點了那些押解官兵的穴道,令之無法動彈。
這時候,傅清風姐妹與一眾江湖漢子趁機沖了出來。
“爹,我們來救你!”
“大膽!你們劫走朝廷欽犯乃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左千戶不由大吼了一聲。
“清風、月池,你們趕緊離開,不要管我?!?
傅天仇也急得大聲吼道。
發配,大不了他一個人受苦。
可真要劫了囚車,那就真是萬劫不復,會連累家人以及救他的那些舊部下。
只是,清風姐妹二人哪里肯聽?
“爹,請恕女兒不孝!”
“對,阿爹,我們收到消息,有人會在半路上對你動手……”
“胡說!”
左秋戶一邊與知秋纏斗一邊道:“有本將軍在,誰敢對傅大人下毒手?”
知秋笑道:“我們現在不就已經在動手了么?”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絕不是普通江湖中人?!?
“好說,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知秋一葉是也?!?
這時,許長安上前道:“好了知秋,不用打了,我來跟左大人說幾句?!?
“好,聽你的?!?
知秋退到一邊。
“你認識我?”左千戶皺了皺眉。
許長安拱手道:“在下許長安,早就聽說左將軍武藝高強,為人正直,是個難得的好官。
只可惜,生不逢時,遇上當今亂世……”
“你……”
“怎么?左大人莫非想說在下誹謗朝廷?左大人,你心里有數,朝中到底有多少忠良被陷害?被迫害?
不說別人,就說傅大人,你敢說,傅大人不是為奸人所陷害?”
“這……”
左千戶無言以對。
“左大人,在下再問你一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朝堂開始發生變化?是不是國師來了之后?”
之前,許長安已經向傅清風姐妹打聽過了,朝中還真有一個法號慈航普渡的國師。
自從國師受到皇上器重之后,座下便多了不少信徒,而這些信徒中有不少是當朝重臣。
皇上有事沒事便跑去城郊的普渡寺聽國師講經說法,疏于朝政。
凡有大臣對國師不敬或是參奏者,幾乎沒有一個不落罪的。
要么被殺,要么被發配。
左千戶下意識瞟了一眼傅清風姐妹,隨之道:“沒錯,難不成,你懷疑國師?”
“左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大人,不要上他的當,當心他們偷襲大人。”
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聞言,許長安笑了笑,似漫不經心般對著數丈開外的一塊大石頭虛空拍了一掌。
“砰!”
只是一道很細微的聲音。
石頭一動不動。
“這……”
一眾押解官兵不由面面相覷。
對他們來說,能隔空數丈擊打一塊石頭,已經算是高手了。
但這樣的力量比起千戶大人來說算什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左大人何不上去看看那塊石頭?”
許長安沖著左千戶笑了笑。
左千戶一臉疑惑,上前仔細看了看,不由眼神一動,用刀尖輕輕戳了一下。
哪知,那塊大石頭竟如蛋殼般裂開,隨之轟然而塌,變成了一堆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