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的農民對付狡猾的狐貍,總有兩種基本的套路:比狐貍更狡猾,或者,不和狐貍比狡猾---逐步蠶食狐貍的生存空間。
阿蘭-托爾覺得自己就是那只狡猾的狐貍,而他也知道,任何大國的情報機構真正決定動用武力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采取第二種套路的農民。
首山國家博物館在封鎖模式下就是對付“狐貍”最好的獵場。
作為保留著一些人族和其他種族最重要的文物的大博物館,首山博物館的封鎖模式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警報被觸發(fā)的模式下,徹底將試圖盜竊文物的犯罪分子封鎖在博物館內,讓他們無法逃脫;如果是戰(zhàn)爭狀態(tài)下博物館受到襲擊的情況下,則要保證博物館在敵方毀滅性的打擊下生存足夠長的時間以便將文物撤走。
警報觸發(fā)的瞬間,所有的文物都會瞬間被降入地下或者縮入墻壁內部堅固的,可抗擊毀滅性打擊的保險柜之中,而博物館外圍的防御壁會立體的從天空到地底將博物館徹底包裹在一個根本無法侵入也無法逃脫的球形空間內。
阿蘭知道,想暴力破除這里的封鎖,僅憑他是不可能的了;想拿文物當成“人質”去脅迫人族當局也不可能。
不過,為了執(zhí)行原本的計劃,研究過博物館結構的他,也知道,面對這鐵壁一般的封鎖,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的---逃生的機會就在他本來要去的地方,安保系統(tǒng)的主控室。
在博物館內部已經遭到極端入侵的情況下,安保主控室內部有著能讓被困人員撤離的的逃生通道的啟動機關,這是其一;其二,如果主控室給整個系統(tǒng)下達的命令被調整到戰(zhàn)爭狀態(tài)的話,系統(tǒng)就會給出要不要將博物館變作戰(zhàn)爭避難所的選項,那個時候,博物館周圍的防御壁就會對持有第三共和國的公民管理系統(tǒng)認可的公民證的居民打開臨時通過的通道。
除了這兩種可能以外,吸收了工程師記憶的阿蘭還通過系統(tǒng)工程師的記憶查到了幾種可能的脫離方法,這些方法可能是他逃離這地方的唯一生機,但是所有的這些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那就是他得能先抵達安保系統(tǒng)主控室。
可問題來了---封鎖模式下,整個博物館內部會放下無數的隔離閘門,這些閘門連毀滅性的炸彈和戰(zhàn)略魔法打擊都能抗的下來,他體內的酸液和高溫電漿噴射,還有蟲族肌肉帶來的高頻振蕩切割,對這些門可能都沒什么效果。
水平通道走不通,那么生下的選擇不是上天就是下地了。
撞門而處,奪路而逃的阿蘭-托爾選擇了打破天花板,鉆入屋頂的隔層中,屋頂的狹窄空間,可能是極少數防御系統(tǒng)比較少的地方了,鉆入地下雖然也是個選擇,但是使用蟲族的高頻振蕩進行掘地,那也是要消耗能源和生物物質的。
在聯(lián)系不上主宰,沒法動用超凡的情況下,阿蘭也不得不遵守守恒定律,他也沒法無中生有,掘地是要消耗大量能源和生物物質的,他確實可以接入電源進行能量轉化,但是這么干在身后有追兵的情況下,和找死有啥區(qū)別。
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阿蘭快速的在屋頂那黑暗狹窄的空間中穿行著,或許是因為外墻和外圍的防御壁十分堅固,設計者并沒有在這里也設下致命的陷阱,算是讓阿蘭獲得了喘息的空間。
他一邊前進,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也想著人族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這事兒背后的恐怖含義---第三共和國可能對精靈所謂的大鼴鼠早就了如指掌,這樣重要的情報足以震撼世界,如果他能順利逃脫的話,這情報將給蟲族的未來帶來無限的好處。
而且,反制主宰的干擾壓制,這樣的消息必須帶出去!
想到這,重新堅定了信念的阿蘭正在黑暗中爬行的時候,忽然,蟲族的熱能視覺讓他看到了遠處黑暗中匍匐前進的一個人!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