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想組織人過去救援,劉柳擔心消息傳出去后,亂軍鼓動災民暴亂。另派了一名叫孫震的將軍過去救援。通知石青桐前往也好救人治傷。
四下大水,出行只能用船,石青桐和孫震到事發山谷,整個山谷早已經填平,四下一片汪洋。數不清的尸體浮起來卡在樹梢上。也有僥幸活著的爬在了樹頂。
孫震派士兵劃船過去,將鐵家軍救下,亂軍直接殺死。問了很多活著的士兵,只說當時“轟隆”一聲鋪天蓋地的山洪滾了下來,夾雜倒塌的山體滑下,根本看不清楚情況。
不但沒人知道鐵飛和藍少卿如何了?連同護在鐵飛身邊的副將也一個都找不到。如此大水不埋在水底那就是給大水沖走了。
石青桐又驚又怒!吩咐分出一支隊伍順著水流找過去,明知道機會渺茫,但不找恐怕連尸體都找不回來。心中打定主意,這次如果藍少卿還活著,就是天塌下來也要離開南澤,絕不回來了。
派出了一千士兵,順著水流尋找至天黑,都沒有找到鐵飛和藍少卿,在打撈到鐵飛隨后的兩名副將尸體后,大家更加絕望了!
等到晚上戌時,鐵夫人也趕來了,她因身體不好在南澤王城鐵府休養。收到消息再過來,所以比石青桐遲幾個時辰。
看到兩名副將尸體,她臉色煞白!對孫震道“至少我們要熬過今晚。跟孟然說,讓他調動多些士兵出來,咱們往兩岸和水面都分散人找。如果還活著,晚上停雨找到柴火生火,我們就能看到,或者是發出尋求信號也能看到?!?
孫震點頭應下,派了一名士兵拿了腰牌回去跟孟然要人。
石青桐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水面上團團轉,看到有浮尸服式差不多的就讓人劃過去看。心中不免怨恨鐵飛,要不是他攔著,他們三人早回京城了。這些南澤人愛作死,由得他們死好了。憑什么又要給他們打又要救他們?不過也知道普通百姓是無辜的,就是忍不住遷怒!
如此找到了約莫戌時末,天色全然暗下來了,為方便尋人,他們坐的都是小船,大家又餓又累全身濕漉漉的,實在無力再劃船。
石青桐親自接過船漿要繼續尋找,一名士兵發起低燒了,另一名士兵懇求道“石將軍,小蘇發熱了。這么晚咱們也看不遠,又不是貓頭鷹?!?
石青桐一呆,突然伸手一巴掌朝他腦袋拍過去,罵道“白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讓我把海東青叫回來找他們?海東青認得藍將軍?!?
那名士兵“……”他不知道啊!也就是隨口一說。結結巴巴地道“現、現在叫它們來?”
石青桐怒道“晚上它們看不見,你以為是貓頭鷹嗎?豬!”
石青桐越罵越生氣,那士兵給她罵到想跳水自盡!
石青桐劃船回到駐扎的岸邊上岸。匆匆吃了飯,也不會理旁人,自顧自的劃船回出事的山谷繼續找。
她曾經到過這個山谷,回憶四周地勢,覺得如果大水一下子沖下來,沒有給石頭砸中不一定會往低處沖下,可能沖出兩邊。這山谷谷口出去一邊是河流,一邊是村莊。
不過現在全部變成了一片汪洋看不出。河流原先是拐彎的拐往東南邊的是峽谷。四周全是山林,或者他們沖到東南邊十里幾十里外的山林呢?想到這里,她決定往東南邊碰碰運氣。
石青桐不知道自己劃了多久?也許是數十里,也許是上百里?淋著大雨在黑暗中獨自前行!就在她充滿狂躁戾氣和絕望的時候,她看到無邊無際的水面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燈光。
她飛快地劃過去,接近了一段距離后,她才發現是一艘很大的三層大船,是和她同一個方向前行的,確切來說是在水中橫行。但它前行的速度很奇怪!很慢很慢很穩,像在靜水中爬行而不是滑流。
石青桐多了個心眼,不動聲色加快速度劃了過去。船的甲板以及四周走廊通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