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了的殺手，怎么可能那么無聊……”老曲抿了抿嘴唇道，“殺手的五感都很敏銳，你和春風(fēng)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得不做一場戲，畢竟春風(fēng)的殺氣也很重……”

申小甲立刻醒悟過來，也明白了春風(fēng)當(dāng)時并不是真的方便，沉吟片刻道，“看來想殺我的還不止一撥人，能驅(qū)使天字榜殺手的人沒有必要再花錢請人字榜的殺手。”

“確實(shí)不止是一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老曲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從懷里取出兩枚人字榜殺手的令牌，隨手扔向申小甲，淡淡道，“春風(fēng)告訴我，雇人字榜殺手的是月城城主，你最近有得罪過他嗎？”

申小甲接過兩枚令牌，打量一番，眨了眨眼睛，收進(jìn)自己的懷里，看了看手里的那塊碎布，冷聲道，“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不過……現(xiàn)在他得罪我了！”

正在這時，老曲右耳微動一下，隨即藏刀身后，閃身越過申小甲，在一面倒塌的土墻前站定，飛起一腳，猛地踢在土墻上。

砰！土墻瞬時四分五裂，露出一個黑乎乎的鐵皮桶，鐵桶下隱隱有啜泣聲傳出。

老曲緊了緊握著寒月刀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揭開鐵皮桶，看清鐵皮桶下的情形，頓時怔在原地。

只見鐵皮桶下，一名面色蒼白的少女蹲坐在地上，披頭散發(fā)，身上的衣衫已被撕成碎布條，眼神驚恐地盯著揭開鐵皮桶的老曲，縮作一團(tuán)。

申小甲也湊了過來，歪著腦袋問道，“姑娘，你是何人？”

少女忽地渾身一顫，淚水大滴大滴地從眼眶滾落，大大地張著嘴巴哭喊，卻是無聲。

老曲沉沉地嘆息一聲，忽然道，“聽說謝老頭有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啞巴閨女，應(yīng)該就是她了……”

“畜生！”申小甲此時也注意到少女雪白的雙腿上幾條血痕赫然醒目，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前世心愛之人慘死的模樣，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脫下自己的長袍披在少女的身上，將少女從地上抱起，紅著眼道，“別害怕！沒事了，不會人能再傷害你了！我?guī)闳ヒ粋€干凈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再醒過來……噩夢就結(jié)束了!”

少女在申小甲懷里拼命地反抗著，撕咬著，哽咽著，最后緊緊地靠著申小甲的胸膛哭暈了過去。

申小甲低頭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少女，又看了一眼自己內(nèi)衣白衫上被少女用血和淚抓出片片紅花，胸腔中怒火騰騰，燒燙了那顆冰封十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