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矮子黑衣人,一邊握著寒月刀,左格右擋,斜劈橫斬,一轉(zhuǎn)身,步如蓮花,再劈再斬,幾個呼吸之后,飛來的弩箭全數(shù)被劈落,冷笑道,“小短腿通常都怕刺客,你居然還敢挑逗我!”
矮子黑衣人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申小甲,速即慌張地退后,急急地再次扣動扳機(jī),卻沒有一支三棱箭射出,眼見著申小甲舉刀劈向自己,匆匆地用弓弩向上一檔。
喀嚓!弓弩四分五裂,飛散而去。
申小甲腳步一擰,轉(zhuǎn)向提槍攻來的瘦子,竟不再瞧矮子一眼。
矮子黑衣人怔了一下,直到十息之后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右臂上那一道赫然醒目的血痕,一寸兩分深淺,皮開肉綻,登時(shí)哀嚎一聲,抱著手臂,滿地打滾。
刀足夠鋒利,劃破肌膚時(shí)不會讓人有任何知覺,就像清風(fēng)撫過一般。寒月是天下第一快刀,不僅是老曲出刀快,刀本身打磨得也足夠快。
瘦子黑衣人剛攔下申小甲一刀便聽見矮子的慘叫,一時(shí)分了神,原本封閉提擄,而后應(yīng)當(dāng)梨花擺頭的槍招也停滯下來。
申小甲嘴角微微上揚(yáng),側(cè)身一轉(zhuǎn),纏至瘦子黑衣人右手位置,寒月沿著腰間滑轉(zhuǎn)一圈,換至左手,捏著刀柄向前一溜,與瘦子黑衣人錯身而過,刀鋒上的血漬再添一分。
滴滴答答。
鮮紅的血從瘦子黑衣人手腕順著槍桿滑落地面,聚成一灘。
瘦子黑衣人雙手撐著長槍站立,嘴巴發(fā)苦地盯著右手手腕那道深深的裂口,連轉(zhuǎn)身回刺申小甲一槍的勇氣都沒有了,因?yàn)樗挠沂诌@輩子再也提不起這桿六斤五兩的長槍。
高個子黑衣人看了看被申小甲打殘了的幾位兄弟,面色一寒,雙手一翻,守勢換為攻勢,棍尖直指申小甲,冷冷道,“我姓楊,單名一個成字,金剛棍沈成?!?
申小甲甩了甩寒月刀上的血珠,輕輕地“噢”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楊成看著繼續(xù)朝著自己走來的申小甲,皺了皺眉道,“我身后的人姓沈,是月城城主的公子,唯一的公子?!?
申小甲淡淡道,“我知道。”
楊成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我和其他幾人實(shí)則都是沈公子的護(hù)衛(wèi),都是月城城主的人?!?
申小甲仍舊持刀向前,仍舊吐出了那三個字,“我知道?!?
“不管你跟霜江劍有什么關(guān)系,但如果得罪了月城城主,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月城……”楊成色厲內(nèi)荏道,“而且既然你與云橋姑娘同乘一輛馬車,想必也應(yīng)知道城主和云橋姑娘相識,若你要一意孤行,非但害了你自己,還會牽累云橋姑娘……”
“你廢話怎么那么多!”申小甲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打個架而已,扯東扯西地沒完沒了,我來月城不過是來見見世面,待會便走……至于你說的牽累云橋姑娘,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她叫的名字,我不過是近距離欣賞一下美女而已,日后你們想怎么樣,悉聽尊便!”
“聽你這口氣便是不想善了了……”楊成弓步后傾,棍尖點(diǎn)地,手臂上青筋暴露,眼神冰寒道,“若你是霜江劍,我還忌憚幾分,可惜你并不是他……而我,與那幾個兄弟不同,是實(shí)打?qū)嵉慕b客榜第一百五十六位,教訓(xùn)你這種初出茅廬的混賬小子經(jīng)驗(yàn)豐富!”
申小甲搖了搖頭,癟著嘴道,“看來那個江湖俠客榜水分太重了,竟然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上榜,枉我以前還想著也上去玩玩,著實(shí)讓人失望啊……”
楊成冷哼一聲,“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看看誰才是水貨!”
話音一落,楊成曲棍上挑,棍影如鞭,狠狠甩向申小甲的面門,霹靂生風(fēng)。
申小甲面色一肅,側(cè)身閃躲,卻還是被棍風(fēng)掃到了左手手臂,頃刻間手臂上便生出了一塊紅印。但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