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首……明月橫影盧鵲,清風豎掛幽蟬,一根樹枝再怎么也有曲折吧,怎么就一個橫字打發了,什么風可以把蟬豎掛在葉子上,從底下冒出來的嗎?”
“聽取春雪一片……這里的春雪應該是陽春白雪這首曲子吧,計量單位都錯了,曲子怎么能片形容呢,辣鹵牛肉才能用一片兩片,三四片……”
“九萬里長空外,兩三步花臺前……我要是你的數學老師得被你活活氣死!九萬里,也就是四萬五千公里,面離太空的距離大約是三百七十公里,面到月亮的距離大概是三十八萬四千多公里,和太陽的距離就更遠了,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口中九萬里外的方不上不下,毛都沒有一根……至于兩三步花臺前,更是睜著眼說瞎話,你距離花臺最近的時候也有三十余步……整首詩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隨著申小甲的一言一語落下,筆尖揮灑的筆墨越來越多,大堂里眾人的臉色越來越古怪,甚至有人隱隱有快要憋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沖動,而沈琦的臉色則是愈加冰寒,呼吸愈加急促。
“至于最后一句,夢里……”
“夠了!”沈琦怒喝一聲,咬牙切齒道,“你寫詩是用嘴寫的嗎?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煩死了!”
“還不夠,等我寫完最后一個字……”申小甲快速挽了幾筆,長長吐出一口氣,收起狼毫筆,撅了撅嘴道,“其實剛才我只是想說做夢是大腦的一種潛意識活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能夢到云橋僅僅說明你是個單相思的舔狗而已!哥哥送你一句良言,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撲哧!大堂某個角落里一名寒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舔狗……著實有趣,十分寫實!”
有時候,笑聲也會傳染的,那名寒士起頭大笑之后,整個大堂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沈琦面色鐵青怒視眾人,“誰要是再敢笑一聲,我讓他這輩子都只能笑!”一把抓起申小甲書寫的詩文,冷冷道,“你很是能說會道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詩文是不是像你的嘴巴一樣厲害,要只是垃圾一堆,嘩眾取寵……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現在每都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啊……”申小甲面色蕭瑟一嘆,“只可惜啊,這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去……”
“你這寫的什么玩意!”沈琦忽打斷申小甲的話,重重詩文扔在桌上,“三歲頑童寫的字都比你好看!說這些是字,倉頡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眾人聞言定睛一看,個個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悲憫盯著申小甲,不住搖頭嘆息,勇氣確實可嘉,只是能力確實不行,單憑這字就知道詩文一般,字都寫不好的人,能看過多少詩書,腹中能有多少才華,恐是無風起浪,強出頭罷了!
楚云橋見沈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殘忍,似乎下一刻就要讓人按住申小甲,履行賭約一般,立刻快步走下花臺,擋在申小甲面前,拿起桌上的詩文,“申公子的字確實特殊,旁人很難辨認,但小女子確實能看清,不如就由我給大家謄寫一遍,再來定奪孰強孰弱吧……”
申小甲摸了摸鼻子,輕聲道,“你當真認得我的字?”
“認不得也要認得啊,”楚云橋恨鐵不成鋼看了申小甲一眼,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之前在蓮池邊,還有馬車上,你的文采不是挺好的嗎?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行了……算了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好我早有準備,等一下我會寫一首詩文榜第一的詩鬼秘作,到時候就說是你寫的就好……”
申小甲按住楚云橋握筆的右手,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不用云橋姑娘費心了,男人怎么能在關鍵時刻不行……”將自己寫的那副詩文翻轉一面,高聲道,“就那么正著寫太沒挑戰性了,所以方才我用了一種自創的草書……潦草!反著寫完了整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