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就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打不打得過,總要打過才知道嘛……”晏齊撅了撅嘴,突然右腳往前一踏,猛地竄出,雙手握拳,奮力砸向龐慶,厲聲道,“這王八蛋剛才打了你一拳,孩兒我定要十倍奉還!”
“快退!休要逞強!”老板娘眼皮一跳,想要阻止晏齊已經來不及了,只得隨手抄起一條長凳,瞬身一閃,在大堂內留下道道殘影,期近龐慶身前,掄起長凳,劈向龐慶的腦袋。
“上菜上門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龐慶輕蔑地笑了笑,迅疾地抬起右腿,一腳踹飛老板娘,而后身子一側,躲開晏齊的拳頭,右肘一抬,頂在晏齊的胸膛上,寒聲道,“頂心肘!”
一擊得逞,龐慶再前踏一步,拳出無影,“砸膝跪!”
繼續向前,連出兩肘,將晏齊下落的身子又一次擊飛,“兩儀起,雙羊頂!”
橫跨一步,龐慶閃至晏齊身下,右拳轟出,再化拳為掌,左掌扇在晏齊的臉上,扭步一轉,立在身子平飛的晏齊旁側,右掌狠厲劈下,低喝道,“八極崩!合子手!通天掌!”
咚!晏齊噴出一口鮮血,摔飛數丈,撞落在大堂的木柱上,雙眼一黑,倒地不起。
老板娘見龐慶還欲繼續進攻,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深提一口氣,急速趕至晏齊身旁,隨手拾起一塊斷裂的木板扔向龐慶,而是抱起晏齊,化作一道花色殘影向醉月樓后院奔去。
龐慶一拳擊碎木板,眼神淡漠地看向那道花色殘影,聲音冰冷道,“好久沒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那就活動活動身子骨吧!”
話音剛起,龐慶也化作了一道灰色的殘影,迅猛地流向后院,頃刻間便要追上花色殘影。
就在這時,一把菜刀突地從廚房里飛出,截斷灰色殘影光流。
一身肥膘的廚子踱步走出廚房,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從腰間抽出兩把菜刀,緊握手中,斜眼看向停下腳步的龐慶,面色陰沉道,“哪來的臭蒼蠅,嗡嗡嗡地煩人得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龐慶掃了一眼先前那把插進后院墻壁中的菜刀,砸吧一下嘴巴道,“有意思,玄鐵菜刀?這家酒樓給我的驚喜真是太多了,先是游龍步,后是睡夢羅漢拳,現在又是庖丁解牛刀……”伸手一抓,將那柄菜刀吸了過來,捏在自己手中,“都是我的機緣啊!”
廚子微微皺了皺眉,快步跨出,擋在老板娘身前,壓低聲音道,“老板娘,來者不善吶,你們快些離開,我來攔住他!”
老板娘深深地看了廚子一眼,抿了抿嘴唇道,“廚子……”
“嗐,我的命本來就是您救下的,”廚子打斷老板娘的話,灑然笑道,“如今不過是還給您罷了,在醉月樓過了這么多年安逸日子也足夠了!走吧,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您還沒喝到綠袍兒媳婦敬的茶呢,怎么能在這里停下!”
老板娘眼眶微微一紅,干脆地轉身離去,哽咽著吐出兩個字,“保重!”
“噢,對了……”廚子雙手緩緩抬起,兩把菜刀在其掌心飛速旋轉,抬腿邁向龐慶,憨笑道,“告訴小甲,菜刀不用還了,我方才將他藏在柜子里的那什么月餅吃干凈了,就算抵了菜刀的賬,兩清!”
老板娘輕輕地“嗯”一聲,聽著院子里不斷響起的菜刀拼擊聲,淚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來,深吸一口氣,強行止住淚水,腳步一輕,更加快速地奔向二樓某處廂房。
片刻之后,院內恢復了平靜,龐慶隨手將兩把玄鐵菜刀插在自己的腰間,在麻衣上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瞟了一眼地上滿是刀痕的廚子,側臉看向后院二樓廂房,嗤笑一聲,右腳一蹬地面,躍上二樓過道,向著某間廂房緩步走去。
老板娘聽見廂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邊將昏迷的晏齊放進衣柜后的暗室中,一邊扭頭對面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