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墓時,墓主正在接待一個人,那人也是書生打扮,我隱隱聽見墓主夸贊那人算無遺策,好像還達成了什么十年之約……”
“估計你說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什么顧先生……聞人不語在錦繡榜十二,但他的能力應該不止十二,否則不可能扛下編纂江湖榜單的重任。”申小甲抿了抿嘴唇道,“看道癡和難了的態度,想來他的師父非常不簡單,我原以為月城的大局是終局,如今看來只不過是個開局而已……”
楚云橋捏了捏申小甲的手,眼神溫柔道,“不管你將來面對怎樣滔天的洪水,我都陪你!”
“只要有你在,我便無所畏懼……”申小甲心中一暖,輕輕地撫了撫楚云橋的臉龐,呼出一口悶氣,伸了一個懶腰,盯著面前的火神廟,展顏笑道,“算了,想再多也沒什么用,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快些去京都救出四娘和老獄卒要緊!”
楚云橋莞爾一笑,瞥了一眼還躺在火神雕像下的花緋,俏皮道,“咱們真不用管花緋姑娘嗎?就那么躺在地上怪涼的……”
“現在正值七月下旬,太陽這么烈,哪里會涼,熱和著呢!”申小甲一腳跨進火神廟內,撇了撇嘴道,“不用去管她,等她自己不想裝暈了自然會起來。”
就在申小甲前腳剛踏入火神廟時,一名佩刀士兵從廟門后閃了出來,橫刀攔下申小甲和楚云橋,一板一眼道,“此乃案發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申小甲愣了一下,看清佩刀士兵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揚道,“軍爺,咱們都是熟人了,不是閑雜人等……”
“誰跟你是熟人,”佩刀士兵冷冷地看了申小甲一眼,揮揮手道,“莫要在這里攪擾,否則別怪爺爺的大刀無情!”
“正所謂一回生,兩回熟,”申小甲豎起三根手指道,“咱們應該至少見了三回,還不是熟人嗎?”
佩刀士兵皺眉道,“哪里見過三回?”
申小甲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第一回是昨日在城門口,你跟我三舅史元典巡檢入城人員。第二回,是先前我在廟外,你站在廟門口,我望了你一眼,你也瞧了一眼。這第三回,便是此刻……”
佩刀士兵本沒有在意申小甲的話,只是聽見三舅和史元典兩個詞的時候,頓時一怔,狐疑道,“你說什么……史將軍是你三舅?”
“千真萬確,”申小甲眨了眨眼睛道,“昨晚剛認的親戚,步兵校尉毛學望也可以作證!”
佩刀士兵見申小甲說得有鼻子有眼,立時面色和緩了不少,不疑有他,眼神復雜道,“原來是自己人啊!只是小兄弟……就算咱們是自己人,這里也不是什么游玩的好地方,將軍發下令來,在朝廷欽差到場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申小甲從懷里摸出昭雪令,羞赧地笑道,“不巧,我就是奉命查辦案件的欽差!”
“別逗了,哪有你這么小的欽差,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被人知道冒充欽差是要砍頭的……”佩刀士兵皺了皺眉,剛剛勸誡幾句,卻見申小甲將令狀緩緩展開,揉了揉眼睛,看清上面的印鑒,驚咦一聲,吞回后面的話,訝異道,“還真是!”
申小甲重新卷起昭雪令,收回懷中,一臉淡然道,“難道我三舅沒跟你交代過嗎?”
“將軍只是說會有辦案欽差過來,其他什么也沒交代……或許將軍也覺得這里的事情并不重要吧,畢竟這廟里只是死了一個校尉,而城外可是死了一萬多個兄弟。”
“那是自然,眼目下戰場才是最緊要的,城門若是被人攻破,所有人都得死,就連這火神廟也得一同化為灰燼……對了,你之前明明在廟門口守著,怎地縮進廟里了?害得我還以為這里已經撤去防備,無人值守了呢!”
佩刀士兵指了指難了三人,面色尷尬道,“那三個人打得太過驚天動地,我怕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