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敢用手撫摸人家的大腿,真是嫌命長!”
申小甲自然聽不見花緋的解說,搖晃幾下有些昏沉的腦袋,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一咬牙,竟是主動迎了上去,在即將和花背大蟾蜍的舌頭撞上時,俯身一滾,來到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下,眼中一抹寒芒乍現,噌地一聲抽出火刀,朝著花背大蟾蜍右前掌的關節處怒劈而下,低喝道,“寒月第二式……斷江!”
最后一個江字落下時,火刀刀光一盛,宛若凝成一把寬大無比的光刃,迅如閃電地劈在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上,隱隱有江河洶涌聲傳出。
洶涌的并不是江河,而是花背大蟾蜍的鮮血。
噴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火刀的刀鋒,也染紅了申小甲的臉頰。
洶涌聲止,花背大蟾蜍慘鳴聲出。
慘鳴中有悲痛,有憤怒,更有濃濃的不解。
艱難地向后跳出一步,花背大蟾蜍瞟了一眼地上血泊中的那只斷掌,憤怒地盯著申小甲,鼓起腮幫子,咆哮一聲,“呱!”
“別老是呱呱呱的,我又聽不懂,這樣的溝通是無效的。不過我大體能猜到你想問什么,我這刀啊,是玄鐵所鑄造的,削鐵如泥,切你一只腿輕輕松松!”申小甲舔了舔嘴角的蟾蜍血,頓時覺得大腦漸漸恢復清明,嘴角微微上揚道,“果然劇毒之物的身上便有解毒之藥,很科學!你也別怪我啊,是你先動手的,通常我一般都是以德服人,先動嘴,再動手……”
花背大蟾蜍目露兇光,血口一張,又一次甩出長長的舌頭,迅如閃電地射向申小甲,在即將擊中目標時舌尖忽然分開,裂成叉子模樣,叉子內側滿布尖銳鋒利的倒刺。
卻在這時,屋頂上的花緋忍不住驚呼一聲,“不要!”
刷!話音未落,申小甲的刀已經落在了花背大蟾蜍的舌頭上,斬落那一只長滿倒刺的尖叉。
花背大蟾蜍立時更加慘厲地悲鳴一聲,縮回自己汩汩流血的舌頭,驚恐地看著緩步走向自己的申小甲,亂跳亂撞地沖出火神殿,快速躍出圍墻,凄惶逃走。
花緋恨恨地瞥了一眼在殿門口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屋頂的申小甲,面色鐵青地冷哼一聲,起身飄出火神廟,朝著花背大蟾蜍逃走的方向追去。
申小甲癟了癟嘴,“原來蛤蟆兄是家禽啊,我說怎么剛才這里那么多人偏偏對我動嘴動手的,還以為它是嫉妒我長得帥呢……”摸了摸咕嘰咕嘰叫著的肚子,看向地上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和舌頭,咽了咽口水道,“這么新鮮的食材不能浪費啊……浪費是可恥的!”
一刻鐘后,火神殿內燃起一堆柴火,火上橫著一桿長槍,槍上插著一只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和舌頭。
柴是就地取材,從火神殿四面墻壁上拆卸下來的木窗。
長槍也是就地換來的,是申小甲用一名乞丐遺留下來的打狗棒從火神像手中換來的,槍和打狗棒長度相差無幾,很公平。
至少申小甲是這么覺得的。
“鐵刀殿中紅花,蛤蟆腿上抽芽,屋頂全是骨頭,我吃燒烤,饞掉你舌頭……”
申小甲哼著古里古怪的小調,從懷里摸出一個黃色的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抓起一把用茴香、八角、桂皮自制的孜然粉,灑在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和舌頭上,吞咽一下口水,蹲坐在一旁,癡癡守候。
不消片刻,香味彌漫整個大殿,隨著徐徐的清風飄出廟外,鉆進了仍在鏖戰的難了三人鼻孔之中,也鉆進了雄偉火神雕像下的地磚縫隙之中。
難了、道癡、聞人不語三人很有默契地停下了拼斗,異口同聲地贊嘆道,“好香啊!”
香味就像一根蜿蜒綿綿的長線,勾著所有人的目光聚向火神殿。
申小甲搓了搓手,抽出火刀,切下一塊花背大蟾蜍的右前掌嫩肉,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