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扔下你的……”環(huán)視四周,皺了皺眉,“這春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天都不見蹤影,要是有他在,我也能更安心些……”
“確實有點奇怪,”楚云橋峨眉微蹙道,“按理說,如果他看見你被這黑蛟吞了不可能不出來幫把手的,難道他還在生氣?”
“他昨晚都已經撒過氣了,還想怎樣!”申小甲拍了拍黑鱗蛟蛇得腦袋,撅著嘴道,“算了,先不去管他,咱們先幫我三舅把這些敵軍趕出去再說……那個嗨皮哥說今夜城中所有人都得死,估計還有什么壞屁沒放出來,得多留心點。”
黑鱗蛟蛇很懂事地噴出兩股白霧,吐了吐信子,迅猛地游動起來,轉瞬間便追上了史元典和毛學望。
楚云橋捋了捋耳邊被風吹得凌亂的秀發(fā),盯著前方史元典的背影,輕聲問道,“他真是你三舅?”
“從血緣上來講并不是,但從情緣上來講,可以是……”申小甲靦腆地笑著答了一句,隨即對著史元典高喊道,“三舅,我有個想法!”
史元典和毛學望同時回頭望向申小甲,異口同聲道,“你怎么還不走?”
“我也想走,可是有皇命在身,不能走啊……”申小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摸出昭雪令,對著二人揚了揚道,“案子都沒有了結,我哪里敢走,欺君罔上是要砍頭的!”
史元典頓時一愣,疑惑道,“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兇手也已經伏法了……”
“只破了一半,還剩一半,”申小甲深深地看了一眼毛學望,嘴角微微上揚道,“嗨皮哥只是表面上的兇手,還有隱藏在背后的同伙……我剛才在火神殿有一點沒有說出來,李校尉如果知道約他見面的嗨皮哥是十年前那個少年的話,他怎么敢在來火神廟之前用圣水洗浴呢?”
史元典一邊揮刺長槍,斬殺幾名唐軍,一邊擰著眉毛道,“好像是有點道理……所以李校尉不知道高興是那個少年?”
“準確地說,”申小甲抿了抿嘴唇道,“李校尉是不知道約他見面的是嗨皮哥,不知道約他見面的是十年前的那個少年。”
“那約他見面的是誰?”
“先前嗨皮哥說那名老將還有一個尚未相認的私生子……”
“這么說來,我白馬軍中竟有兩個瘋子?他是誰?”
“瘋子大多是被人逼瘋的……”申小甲幽幽一嘆,扭頭看向毛學望道,“毛大哥,你姓什么?”
毛學望登時面色一僵,劈倒幾名從某間民房鉆出來的唐軍,干笑道,“我當然姓毛啊!”
“好巧啊,”申小甲讓黑鱗蛟蛇用尾巴掃開擋在前方的一隊唐國騎兵,眨眨眼睛道,“十年前,那名守城老將也姓茅。”
“不一樣吧,我記得他好像是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茅,”毛學望舔了舔沾著血漬的嘴唇道,“我是輕如鴻毛的毛!”
“也可以重于泰山!”申小甲一臉平靜道,“我媳婦在李校尉的營帳中雖然沒有找到那個嬰孩的尸體,但是找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楚云橋很有默契地從衣袖里摸出那張文書,輕輕抖開,面向史元典和毛學望,嬌聲道,“這是那名私生子的身份證明文書,雖然他改名換姓,又先去鎮(zhèn)北大將軍麾下混了個臉熟,但還是被羅主簿查出來了……羅主簿將這文書交給李校尉之后便被燒死了,而后李校尉也在火神廟里遇害。所以,那個約見李校尉的人應當是這名私生子!”
毛學望盯著那張文書,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史元典粗粗掃了一眼,忽然道,“小甲啊,高興先前有句話說得很對……一切就到此結束吧!其實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白馬關了,不用擔心欺君之罪,因為我還沒有將你的名字回稟給圣上……”
“三舅啊,昭雪令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