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聲音,很多時候能夠反映出這個人的情緒、性格,甚至于是經歷。
高位者語氣輕慢,懦弱者唯唯諾諾,病嬌者婊里婊氣。
有些人的聲音會猶如某些特點鮮明的圖畫一樣,印象深刻,過耳不忘。
站在密道里咯咯咯笑著的那位女子就是這樣的人,聲音里有一分高位者的輕慢,七分病嬌的婊里婊氣,還有兩分隱藏得很深的,屬于懦弱者的唯唯諾諾。
所以申小甲并沒有問出你丫是誰那樣老掉牙的臺詞,而是瀟灑地轉身,扛著火刀,斜眼看向密道幽幽處,輕蔑地笑了笑,“豬吃棗郡主,怎么哪里都有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難道是昨晚難了大師不夠賣力,居然讓你還有精力四處作妖?”
腳步聲漸近,朱慈曌的面龐在黑暗中浮現出輪廓,嘴角噙著冷若冰霜的笑意,“我真是佩服你,到了現在這種時刻,嘴巴竟然還能這么賤!你看不出現在是什么形勢嗎?”
申小甲摸了摸鼻子,歪著腦袋道,“什么形勢?我們這兒有兩個人,而你就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分不清形勢的是你吧?”
朱慈曌輕輕地拍了拍手,隨即在其身后浮現出五雙兇神惡煞的眼睛,表情玩味地看向申小甲道,“現在呢?”
申小甲癟了癟嘴,鎮定自若道,“差別并不大。”
“你哪里來的自信,那晚也不知道是誰連我手下這些仆從的一招半式都抵擋不住,滿地打滾的?”朱慈曌譏諷道,“我知道你身后那位朋友很厲害,但他眼下已經被難了鎖住了。這里并無其他人,而我是專門等著難了離開之后才進來的,所以也不會再有什么人進來幫你……你,只有死路一條!”
“嚯!都扯到死字了,”申小甲佯裝受到驚嚇的模樣,“郡主大人,咱倆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那晚啪啪啪打你臉的人也不是我啊?”
“是,咱們的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就算再蠻橫也不會因為你撞了我一下,就非要殺掉你,最多砍掉你的手腳即可……但你確有三個讓我想要殺死你的理由。”
“噢?哪三個,可否讓我做個明白鬼?”
“本郡主今日心情不錯,可以滿足你的這個遺愿……這其一嘛,你是個好人。”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好人就活該受欺負,任人想殺就殺?”
“你是個好人,而難了是個壞人,不巧……我也算是個壞人。”
“所以你就算被難了啪啪啪打臉了,也愿意和他深夜研習佛經,而見著我這個并沒有對你怎么樣的好人卻是喊打喊殺?”
“世道就是這樣,好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壞人踩在腳下。你是好人要受法律道德框條的束縛,做不了惡事,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壞人,壞人百無禁忌,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要殺你自然就能殺你!”
“變態……”申小甲翻了一個白眼,偷偷瞄了一下身后的陌春風,歪斜著嘴巴道,“那么……其二呢?”
“其二就是你不該來這里,”朱慈曌抱著手臂,語氣輕傲道,“不管難了因為什么把你的朋友鎖在這里,你都不該偷溜進來,這里應該是難了的私隱之地,他絕對不會允許有其他人知道。”
申小甲攤開雙手道,“講道理,現在偷溜進來的不只是我……”
朱慈曌眼神冰寒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五名仆人,自信滿滿道,“我和難了現在雖還不是夫妻,但勝似夫妻,所以我自然不能算作外人,至于我身后的仆從……我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會說出去,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個話簍子,還是個外人,只有讓你永遠閉上嘴巴,難了才會放心!”
“哇!你還真是體貼呢,還沒過門就開始為夫家操心了,賢內助啊!有其三嗎?前面這兩個理由一個太大,一個是從別人出發的,應該還有一個只是從你自己角度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