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今日!今天是你名垂青史的好日子……你將會史書上為數不多被天打雷劈的將軍之一!”
李昭烈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伸手格擋鎖鏈,可剛一接觸鐵鏈,便感覺到一股強大暴躁的電流淌過全身,立時須發炸立,滿臉焦黑,嘴角抽搐幾下,沉沉向后栽倒在地。
申小甲瞥了一眼李昭烈,又看了一眼手中已無半點雷電的鐵鏈,撇了撇嘴道,“這玩意猛是猛,一觸即發,一發入魂,可就是不持久……什么時候得空了,還是要把電擊棍研發出來才科學!”
一直在城門洞口處觀望外面戰局的季步見狀面色一息,即刻抽出腰間的雙戟,高聲喊了一個殺字,率領一萬白馬騎兵飛速沖出城門,像一把利刃將十幾萬大軍切割兩半,不停地以小陣型絞殺敵軍,竟是殺得十幾萬唐軍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申小甲尋回火刀,砍飛一名烈陽軍士兵的腦袋,在手臂上擦了擦火刀上的血漬,正準備去將李昭烈的腦袋也剁下來,卻被本欲逃走又返身奔回的韓曼攔住,雙眼一瞇,盯著韓曼身上的藍紋戲袍道,“你穿的也是藍衣,為什么要投身敵國?”
“曼兒雖在唐營,心卻是大慶的……”韓曼咬了咬嘴唇,眼神復雜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將軍,你該走了!白鳳營很快就會回轉,眼下有這戰果已然很不錯了,將軍當懂得適可而止!而且,李昭烈如今還不能死,在我們的計劃里,他后面還有大用!”
申小甲認真地看了韓曼片刻,又望向遠處越來越近的白鳳旗幟,舔了舔嘴唇道,“我只饒他這一次,下回再遇到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樣的謀劃,我都會盡可能地砍掉他的腦袋,這一場禍事皆因他而起,城內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左右會幫他們討一個公道!”
說罷,申小甲扛著火刀不緊不慢地走向城門,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用火刀敲擊幾下胸前的紅甲,朗聲道,“兄弟們!風緊扯呼!咱們回營去,我請你們喝酒吃肉!”
季步和一萬白馬騎兵高呼應和一聲,慢慢向著申小甲匯聚。
韓曼盯著漸行漸遠的那一抹紅甲,眼中異彩漣漣,鼓足勇氣,遙遙呼喊道,“將軍,我叫韓曼,不是快慢的慢,是沒有樹心,沒有依靠,只會輕歌曼舞的曼!”
那一抹紅甲忽地停頓了一下,什么話也沒有說,懶懶地在風中揮了揮手,在一萬白馬的簇擁下離去,只有一首萬人合唱的小調從風中傳來:
“慶時明月韓時關,萬里長征人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