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輸給了別人,就要愿賭服輸,不能耍賴。”
朱慈曌突地甩開難了的右手,眼角掛著幾滴清淚道,“輸一次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你真笨,為什么要真的散盡內力,裝裝樣子不行嗎?我要是你,就先給他們服個軟,把自己的命留下來……只要人還活著,什么時候都可以報仇,怎么都不算輸!”
難了盯著朱慈曌那張氣惱的俏臉,慘然笑道,“曌兒,你以后切記不可太要強,否則終有一天會吃大虧的,別再想著折騰那些事了,很多東西咱們都在人家的算計內,就像我這一次和那個人對賭一樣……輸一次,就只能賠上性命。”
“是你太傻了,我們是壞人……壞人輸了可以耍賴,可以不認賬,可以掀桌子!為什么你要這么輕易認輸呢,實在是太窩囊了,我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你不是絕世高手嗎,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東山再起!”
“我現在忽然不想做壞人了,該報的仇已經報了,該殺的人也已經殺了……”
“誰說的?”朱慈曌從懷里摸出那把從難了身上偷來的匕首,指著匕首把柄上的一個忠字道,“知道我為什么會又回來嗎?因為我終于打聽到你這把匕首是誰的了……”
朱慈曌刻意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是永定元年被滿門抄斬的老尚書黃鴻熙所持之物,而這上面的刻字則是指明了你的仇家,當朝的右丞相,謝忠!你娘本是黃鴻熙的小妾,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卻又被謝忠暗中命羅主簿唆使李校尉將其送給你師父糟蹋!這樣深如海的血仇也不報了嗎?”
難了呆愣了片刻,而后劇烈地開始咳嗽起來,嘴角淌出一縷烏黑的鮮血,渾身顫抖不已,雙手按著腦袋,眼角淌出顆顆血淚,表情扭曲道,“罷了罷了,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有了報應,他的報應也會很快就到!”
“不哭不哭,你說得對,他會有報應的……看著你這么難受,我真的好心痛啊……”朱慈曌眼含熱淚地將難了擁入懷中,悄然抽出匕首,猛地插進難了后心,面色悲戚道,“我心痛你居然會拿報應欺騙你自己!沒了內力的你,竟如此無能,怎配做我朱慈曌的丈夫!”
難了噴出一大口黑血,沉沉倒地,看著朱慈滿臉漠然地緊握滴著鮮血的匕首起身離去,視線漸漸模糊暗黑,幽幽嘆出最后一口氣,“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