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在搞酬賓大優惠嗎……”長嘆一聲,轉身走向營帳門簾,“你想死在我手里,我還怕臟了我的手呢。本將軍須得留些力氣與同袍奮勇殺賊,你這等只知縮在營帳內飲酒作樂的膽小鬼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吧,小爺告辭了!”
單建弼重重地哼了一聲,三步并作兩部來到門簾旁,攥緊拳頭,迅猛地砸向申小甲,寒聲道,“鎮北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申小甲一面提防著身后那支狼紋銀槍,一面探出一掌,正正地迎向單建弼的拳頭。
內經的勁氣悄然在申小甲掌中流轉,在與單建弼拳頭相接的那一剎驟然爆發,掀開了那一方黑色門簾,也掀飛了滿臉駭然的單建弼。
“好!”一聲喝彩掐斷營帳內的喧嘩,晏齊鼻孔朝天道,“看見沒有,我兄弟只使用了一層功力,就把那賤婢打飛出去了,爾等可還有誰不服!”
申小甲眼角抽搐幾下,側臉看向晏齊,嘀咕道,“我真想說聲謝謝你,因為有你,坑得我岔氣……”
便在此時,摔飛出去的單建弼突地抽出腰間佩刀,疾速沖進營帳內,卻又很快地止住了腳步。
一把銀槍破空而出,貫穿了單建弼的身體,帶出了一大片血花,攜著單建弼又飛出營帳,深深地插進一個箭靶上。
營帳內立時鴉雀無聲。
朱懷仁扯下自己桌上擺盤內的一只烤羊腿,扔向申小甲,朗笑道,“小甲賢侄莫要動氣,且先坐下來歇口氣,吃些酒肉,待會上了戰場也才好更有力氣些。”
申小甲接過烤羊腿,茫然地看了一眼烤羊腿,又看了一眼營帳外被釘在箭靶上的單建弼,一時間不知道該去該留。
另一名副將忽地站起身來,端著酒碗對申小甲遙遙一敬,哈哈笑道,“小甲兄弟別見怪,將軍早就覺察出這單建弼乃敵國奸細,一直想找個機會將之除掉,今日你和春風兄弟來到營中,正好給了這個機會……還請快快入座,與我等共同暢飲!”
申小甲怔了一下,扭頭看向朱懷仁,見其閉上雙目點了點頭,砸吧一下嘴巴,終于領會了晏齊說的朱懷仁多疑是什么意思,一邊啃著烤羊腿,一邊毫不客氣地挪步來到靠近晏齊的桌案后坐下,端起酒碗,咕咚灌了一大口,驚嘆道,“居然是荷花蕊!”
一旁的晏齊對申小甲眨了兩下眼睛,揚起下巴道,“既見故人,自然當飲故鄉之酒!實話告訴你,三生酒肆的荷花蕊全都被本公子統統買下,你現在即便是回到月城,也喝不到一口荷花蕊!”
申小甲瞟了一下晏齊,又偷偷瞥了一眼和晏齊容貌極為相似的朱懷仁,喟然道,“當紈绔是很爽啊,投胎投得是真好……而且長得也很恰當,認親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認錯老子!”
“說起紈绔,”朱懷仁撕下一塊羊肉塞進嘴中,大有深意道,“若是大閔沒有亡,小甲賢侄才是天下最大的紈绔啊!”
申小甲淺淺地舔了一口荷花蕊,靦腆地笑道,“若是大閔沒有亡,朱將軍您也不能安然地坐在這兒喝酒吃肉啊。”
叮當!一柄斧頭從坐在申小甲旁邊的校尉身上掉了出來。
那名校尉干笑兩聲,將斧頭拾撿起來,一斧頭劈在烤羊上,急忙解釋道,“別誤會,我是擔心這羊骨頭不好撕扯,所以才帶著這斧頭幫大家劈砍幾下……”
哐啷!一把鋼刀和一個流星錘從坐在申小甲背后的副將身上掉了出來。
那名副將難為情地撓撓頭道,“我也是擔心大家切不動羊肉,這才帶一把刀進來,至于這流星錘嘛,是為了方便敲碎烤羊腦袋,給大家補補腦子……”
乒乓!一堆長著倒刺的鐵疙瘩從坐在申小甲正對面的先鋒將身上掉落出來。
那名先鋒清了清嗓子,憋了半天,只吐出四個字,“俺也一樣!”
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