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成了如此局面……莫非真是招了什么掃把星?”
晏齊扔掉懷中的酒壇,擰著眉毛瞥了一眼朱廣的尸體,平舉于胸前,面無表情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少扯什么掃把星,我殺了人,那便拿我的命去抵債吧!”
一直默不吭聲的陌春風(fēng)忽然道,“比試打斗死了人不是很正常嗎,還抵什么命?就這朱校尉自己都說了刀劍無眼,那當(dāng)然是生死各安天命!”
一名偏將反駁道,“可先前朱校尉只是想一人舞刀為大家伙助助興而已……是綠袍兒自己跳出來要與之拼斗的。”
另一名校尉接話道,“而且,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大家伙都知道綠袍兒早就看朱廣不順眼了,多半是怕其將來和自己爭搶大將軍的位子,提前先下毒手吧,若硬要說刀劍無眼也行……可綠袍兒使得是拳頭啊,出了幾分力他自己應(yīng)該有數(shù)才對!”
朱懷仁眼神一寒,冷然道,“你們這話的意思那就是覺著綠袍兒故意想要打死朱廣咯?是要逼我將綠袍兒就地正法嗎?”
一名主簿輕咳幾聲,急忙打圓場道,“將軍!大家伙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您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歹毒的心思,屬下以為……定是有人暗中教唆,想要等到綠袍兒將來大權(quán)在握沾沾光!”
朱懷仁輕輕地噢了一聲,一拍腦門,故作疑惑道,“那么會是誰在挑唆綠袍兒呢?”
那名主簿瞟了一眼申小甲,陰惻惻道,“綠袍兒前些日子都還和朱校尉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卻突然要站出來與之拼斗,變數(shù)必然是在今日之內(nèi)才出現(xiàn)的。”
晏齊這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立刻辯駁道,“我沒受什么人的教唆,也不是有意要打死朱廣的,我對那什么大將軍的位子并不感興趣……你們要是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鎮(zhèn)北軍!”
那名主簿不以為然道,“被迷惑的人通常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就像喝醉了酒的都說自己沒醉一樣。”
朱懷仁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有道理!本將軍以為綠袍兒心性純良,此次的罪過不應(yīng)該算在他的頭上,應(yīng)該全都?xì)w咎于那名教唆綠袍兒殺人的首惡者身上,諸將士以為如何?”
營帳內(nèi)的所有將士躬身行禮,齊聲道,“將軍英明!”
恰巧也在此刻,申小甲伸手一招,隔空取回銀盤,運起內(nèi)經(jīng),左手掌心騰出絲絲縷縷陰寒之氣,將銀盤中蝦仁豬心急速冷凍,看著霧氣裊裊的銀盤,長舒一口氣,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這才叫蝦仁豬心!綠袍兒,你的揍笑并沒有奏效啊,還是讓小爺來試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