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纖細的玉手握住那只寬大的左手,翻身上馬坐在申小甲背后,想要抱著紅衫的腰部,卻又將手縮了回來,兩只玉手非常為難地不知該放在哪里。
不過,颯露紫很懂事地一個猛沖躥出,而后在幾名敵軍騎兵面前急急一頓,讓那兩只玉手很順理成章地保住了申小甲的腰部。
申小甲雖然感受到后背一暖,但此刻沒有一丁點其他心思,揮舞火刀砍倒幾名騎兵,又像割草一般切開圍在東城門前的那群重甲步兵,躍馬飛進城門洞內,一勒韁繩,調轉馬頭,正正地面對城外敵軍,甩滅火刀上的藍色火焰,收刀入鞘,右手食指彎曲放于唇邊,輕輕一吹。
一聲清脆哨音傳出。
城頭上的花背大蟾蜍忽地血口一張,應和一句,“呱呱!”
東城門內,城墻邊角落,一個大坑陡然現出。
之前從南城門逃去青山的數百名白馬關百姓跳出大坑,拎著一個個木桶沖上城頭,井然有序地在花背大蟾蜍旁邊列成一隊,匆匆打開木桶的蓋子。
花背大蟾蜍張口一吸,將木桶內的渾濁液體全都吸進嘴里,速即對著縮在一團的敵軍士兵瘋狂噴灑。
渾濁液體在空中被陌春風散發出那道颶風摧成萬千雨滴,飄飄揚揚滴落在一名名唐國士兵的臉上。
隨著一個個木桶變得空空蕩蕩,空中的雨滴越來越多,最后竟是化作瓢潑大雨,澆透城下敵軍的身體。
就在最后一滴渾濁雨水落下時,陌春風瞬身閃出包圍圈,猶如一道清風般躥進城門洞子里。
城外所有的唐軍士兵一時都愣住了,茫然無措地看著自己濕漉漉的雙手。
在熾熱的陽光下呆立片刻之后,終于有人醒悟過來,卻已是為時晚矣。
一點黃白色的火苗突地在一名士兵的肩頭燃起。
繼而是千萬點黃白色的火苗。
火苗撲簌之間又燃作火樹。
于是,整個白馬關東城門外便有了千萬把火樹。
極盡悲慘的哀嚎聲浩然而起。
原本臉頰貼在申小甲后背上的花緋立時被驚醒,瞪大眼睛盯著城外的黃白色火海,震驚道,“瓜娃子……這是啥子東西?”
“摻雜了一些黃磷的湖水罷了,”申小甲嘴角微微上揚道,“不過,我的黃磷純度比難了的更高一些,所以燃燒起來會更快,更烈。”
陌春風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淡淡道,“下次想讓我發大招直說便是,不必這么挖空心思。”
申小甲呵呵笑道,“不會有下次了,別人又不是白癡,上當一回還不長記性啊……而且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人之中有李昭烈,人家也有這個東西,不靈了。”
“可這城內城外還有很多唐國的賊寇。”
“我有比圣水更先進的東西。”
陌春風想起昨夜申小甲通宵達旦制作的那些鐵疙瘩,皺眉道,“那些東西真的能有作用?”
“你馬上就會知道有沒有作用……”申小甲再次吹了一聲口哨,指著城墻邊上幾名身上沒有沾染上雨滴的唐國重甲士兵道,“三,二,一!”
話音一落,只見從城頭上扔下十余個拳頭大小的鐵球,精準地砸在那幾名重甲士兵的身上。
便在鐵球和重甲士兵身體接觸的一剎那,十幾道刺眼的白光炸開,黃白色的火團立時裹滿那幾名重甲士兵的全身,燃成一個個人形火把。
花緋臉上的震驚更濃了幾分,張大嘴巴道,“我滴個乖乖……這又是啥?”
“這叫燃燒手雷……”申小甲一臉傲然地盯著那些滿地打滾的敵軍,不緊不慢道,“里面的主要燃料也是黃磷,是我受到難了大師激發靈感之后創作的,雖然還只是最簡陋的版本,但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最先進的了。有了它,就算一個普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