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點我很抱歉,我這人向來說話不過腦子,是個耿直男孩……你可以裝作沒有聽見,我保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他們知。”
“我倒是覺得你說這話顯然是過了腦子的……這般肆無忌憚,難不成你的人也到了?”
申小甲瞟了一眼街道的地面,嘴角微微上揚道,“他們其實一直都在……咱們開打之前,能不能請你幫我解答個問題?”
李若淳嗤笑道,“你都不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憑什么要替你解惑!”
“不一樣,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是我生存的籌碼,而我向你討教的問題是江湖規(guī)矩,畢竟打架也要打得明明白白,不能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吧。”
“我記得我已經(jīng)遵守過江湖規(guī)矩了,你如果腦子有問題,我可以再說一次……在下,唐國冀王,李若淳!”
“我記得,唐國女帝也叫李若存。”
“我們是兩個人,名字自然也不會是同一個。我從小在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長大,所以最后一個字是淳厚的淳,而我妹妹則是為了唐國未來而存在的,因此是生存的存……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我一會可以用你的血在地上寫出來,讓你絕對畢生難忘!”
“諧音字啊,聽上去太像一個人了……”申小甲目光銳利地盯著李若淳的臉頰,大有深意地笑道,“我大膽地猜測了一下,你們的相貌也應該極為相似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照鏡子一般……這樣的話,我就更有些好奇了,既然你們倆區(qū)別不大,為什么你要把皇位讓給你妹?”
李若淳臉上的表情忽地變得復雜起來,幽幽嘆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因為愛?”
“愛?皇家的人哪來的愛?你不明白也不怪你,畢竟大閔亡了,你這個落魄皇子從未體會到那種帝王家特別的相處方式,那種極度扭曲的親情……”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在老家的時候也看過一些權(quán)謀影視劇,多少知道一點點……既然不是因為愛,那你就更沒有理由把龍椅讓出去了。”
“那句話叫……同人不同命,我的命沒有我妹好,正如我先前所言,雖是一母同胞,但我是在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長大,為了活下去,我的雙手沾染過很多鮮血,一個自殺戮之中走出來的人是不能坐在唐國龍椅上的。”
申小甲緩緩地搖了搖頭道,“這個理由很虛偽……事實上,每一個坐在龍椅上的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李若淳輕嘆道,“你說得很對,這個理由確實很虛偽,但它是從我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父皇嘴里蹦出來的,所以也就變得十分正確……更為重要的是,我妹妹的存還有存續(xù)的意義,而我這輩子卻是很難有存續(xù),為了大唐的未來,所有人都必須相信這個理由,包括我!”
雖然李若淳說得很輕松,但申小甲還是從這幾句話語之中品味出一些別的意味,有一些些痛楚,有一些些無奈,也有一些些不甘,更多的是一種來自對命運捉弄的無力感。
一旁的聞人不語卻是聽得心驚肉跳,狠狠地瞪了申小甲一眼,捂著耳朵道,“我什么都沒有聽見!你個蠢貨,不會提問就不要問,知道越多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申小甲撓了撓頭,噌地一聲拔出火刀,羞澀地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嘛……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放馬過來吧!”
當放馬過來四個字落下時,一匹馬真的從申小甲背后狂奔了過來,那是一匹渾身暗紫的駿馬,那是一匹聞名天下的珍貴寶駒。
颯露紫,天啟八駿之一。
與特勒驃的勇烈不同,颯露紫極通靈性,曾經(jīng)數(shù)次在戰(zhàn)場上裝死蒙混過關(guān),還曾帶著朱懷仁臨陣脫逃避開敵方的陰謀詭計。如果不是因為颯露紫現(xiàn)在越來越怕死,朱懷仁絕對不會將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