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晏齊也習慣了這首兒歌,甚至于睡不著的時候也需要這首兒歌催眠自己。
所以,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李若淳也有這樣的習慣,在申小甲將這首兒歌翻來覆去唱了三遍之后,終于從那種習慣中回過神來,并沒有急于拍出那聲威浩蕩的金龍殘影,而是疑惑地盯著申小甲道,“你這首歌謠有點奇怪。”
申小甲當然樂得再多廢話幾句,這樣他便可以積蓄更多的內力,待會兒拔刀劈殺那條金龍的把握也就更大一些,聞言立馬接話道,“你覺得奇怪很正常,因為它是在我老家流行的一首兒歌,這世上很多人都沒聽過……”
李若淳搖了搖頭道,“正因為我聽過,所以才覺得奇怪。首先是調子不對,然后后半截的歌詞也不對,我記得原本應該是……撒個嬌耍個賴,把寂寞全打敗。熱情澎湃像比賽,火力全開開。很好相處很好帶,別把我寵壞……”
為了糾正申小甲的錯誤,李若淳恢復了女聲,唱出了原來版本的后半截兒歌。
婉轉悅耳的音色,清靈歡快的曲調,讓場中所有人一時都情不自禁地沉湎其中。
除了申小甲。
在聽到李若淳唱出原來版本的第一句時,申小甲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夸張起來,兩眼淚汪汪的,激動不已。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申小甲非常篤定這個世界的人不會聽過這首兒歌,也非常篤定老曲、陌春風以及晏齊沒有將這首兒歌唱給其他人聽,所以非常震驚。
即便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年,但申小甲打心眼里還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時常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時常懷念自己那個年代。
因此他才會時常吐出一些驚人的言論,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原本的那個世界,也是在發泄對大慶這個年代的嫌惡。
現在聽到有人居然唱出了屬于自己原本那個時代的兒歌,這種震撼不亞于有一天突然冒出個人告訴申小甲,陪伴他十年的陌春風是個女人。
陌春風當然不是女人,但李若淳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所以申小甲盡管再激動,也沒有直接問出心中最根本的疑惑,只是眨了眨眼睛,試探了一句,“你居然會唱這首歌……那你會不會唱小星星?”
李若淳微微蹙起眉頭道,“小星星?沒有聽過,也是兒歌?”
“你怎么會沒聽過呢,你應該也聽過啊,小星星可比帥帥的小男孩還要流行!”申小甲面色焦急道,“我幫你回憶回憶……芭比,你會唱小星星嗎……我的家里有個人很酷,三頭六臂刀槍不入……”
“誰是芭比?”李若淳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冷冷道,“我的家里卻是有個人刀槍不入,但她沒有三頭六臂……而且,據我所知,石娘子也不可能是你家的人,你的這個離間計太幼稚了。”
申小甲仍舊不肯放棄,神色激動地接著試探道,“別跟我裝啊,就算你孤陋寡聞,真的沒聽過小星星,那你也該知道芭比是什么吧……這首歌真正的名字其實就叫爸爸去哪兒。”
“我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廣雅》中《釋親》篇有云,爸,父也……所以這個芭比也是和爸爸同一個意思嗎?你老家的這個叫法倒是新奇有趣,回頭我讓人在唐國推廣一下……至于你爹爹去哪了,我想你應該知道,而且你很快就會去見他!”
“那你知道微信嗎?”
“威信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有威信!”
“你有微信?”
“當然!”
“在這里也管用?”
李若淳揚起下巴,眼睛余光掃了一下四周自己的親衛死士,傲然道,“不論在哪里都很管用!”
申小甲眼睛一亮,伸出左手道,“能不能拿出給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