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場啊!”季步縱馬越過包圍圈,摘下腰間雙戟,劈翻幾名追上來的敵軍騎兵,筆直地撞向李天莽,冷冷道,“老子最見不得你這種窩里橫,欺負自己人天下第一,對抗外敵就軟弱無骨……呸!簡直是渣滓!”
李天莽雙眼一瞇,緊握紫金錘,不退反進,悍勇無匹地迎面沖向季步,聲音冰寒道,“只恨本帥生錯了時代,若是再早十幾年,何需什么狗屁的七子良將,本帥一人便可擊潰匈奴大軍,打得徹底不花滿地找牙!”
最后一個牙字落下時,李天莽右腳一擰,面色狠厲地揮舞紫金錘砸向季步的戰馬腦袋,呼嘯生風。
紫金錘和戰馬腦袋轟然撞在一起,飛出幾片血紅,濺染在李天莽的臉上,為其狠厲的表情增添了幾抹猙獰。
季步在戰馬倒地之前騰躍而起,翻落在李天莽和李昭烈之間,雙戟橫斬,一戟斬向李天莽的后頸,一戟斬向李昭烈的胸腹。
李昭烈登時一驚,舉劍橫擋,卻依舊被恐怖的力道震退兩步。
李天莽則是不慌不忙地扭轉身子,紫金錘一甩,正正抵住短戟,穩如磐石,對著李昭烈使了一個眼色,雙臂一沉,與季步僵持原地比拼起蠻力來。
李昭烈頓時會意,腳步一錯,繞過二人,舉劍朝著申小甲和陌春風攻去。
正當陌春風想要舉起嗩吶迎上前去時,申小甲卻將陌春風剛剛抬起的手臂又按了下去,緩緩地搖了搖頭,面色平靜盯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李昭烈,眼神里滿是戲謔。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鐘厘末手提雙锏,身披血煉紅甲,輕巧地從一處墻頭上翻身而下,快步來到申小甲身旁,橫出一锏,斜眼看向李天莽道,“我當年雖然沒有和徹底不花怎么交過手,但和你的四庭柱老師們打得火熱,你有幾分本事,我相當清楚……要知道,真正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所以,千萬別在我的面前吹牛皮,很容易吹破!”
叮!鋼锏點在劍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后一道裂口在劍身上顯現。
那柄原本劍鋒就有缺口的殘劍很干脆地碎裂兩段。
另一锏順勢掃出,迅猛地劈在李昭烈戲袍上,碎開錦布,與戲袍下的胸甲緊密摩擦,綻出點點火星。
李昭烈頓時悶哼一聲,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急急后退。
整個過程中,鐘厘末都沒有看李昭烈一眼,說話時也是面向李天莽,態度很明顯……根本就沒有把戲子李昭烈看在眼里!
李天莽循聲看去,低聲罵了一句廢物,眼神陰寒地盯著鐘厘末道,“原來是雙锏青狼鐘厘末將軍……剛才穿著這身紅甲,蒙著臉兩戰兩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潰敗的也是你吧?怎么現在突然變得勇敢起來了,是活夠了嗎?”
鐘厘末輕笑一聲,豎起一根手指道,“我就出戰了一次,是你交戰最難受的那次……”指了指表情膩歪的季步,嘴角微微上揚,“最不費力、時間最短的第一次是那個莽夫,沒打過什么勝仗,敗仗也不懂怎么打。”
李天莽面色一沉,冷聲道,“驕兵之計?有個屁用!我們此時深入城中又怎么樣……你們不會以為憑借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就能和我大唐勇士爭鋒吧?”
申小甲呵呵一笑,忽然道,“誰說他們是手無寸鐵的?”
站在不遠處的李若淳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瞪大眼睛道,“不可能……這白馬關內根本沒有那么多火藥讓你制作那種鐵球!”
“那種手雷自然是沒辦法制作太多……”申小甲從懷中取出了兩個燃燒手雷,歪著腦袋道,“但我可以就地取材制造其他的鐵球!”
在屋頂接受信眾膜拜的晏齊瞥了一眼申小甲手中的燃燒手雷,頓時了然,雙臂一展,高喝道,“神說,要有火!”
天上的火神虛影也隨之展開雙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