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在加上我呢!”
一聲暴喝突地從街道西面傳來。
白馬,銀槍,臉上一道斜斜的刀疤猙獰恐怖。
一馬當先,身后是萬馬奔騰。
劈開幾名唐軍士兵,史元典槍挑一名飛熊力士,躍馬停在街道中央,環視四周那些滿臉鮮血的百姓和原先殘留在城內的白馬軍士兵,暢快地大笑道,“白馬軍……威武!”
所有白馬軍士兵不禁眼眶微紅,聲嘶力竭地吼道,“將軍威武!”
在史元典離城之時,白馬關城內所有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很多士兵都以為他們曾經愛戴的將軍已經不會再回來,胸中滿是憤恨、不甘,以及失望。若不是申小甲十分恰當地出現,穩定了軍心民心,恐怕白馬關內很多人都會不戰而降,打開大門歡迎敵寇進城。
現在,他們的將軍回來了,他們的骨氣和精神也都一起回來了!
原來他們的將軍并非棄城而逃,只是去外面收攏白馬關附近的士兵,再殺回城內與他們共擊賊寇!
以往的誤會和委屈冰消雪融,剩下的只有四個字,死戰不退!
白馬軍和城中百姓的士氣又一次高漲起來,眼含熱淚地和敵人廝殺一團。
在這一刻,靠譜的人所產生的信仰竟比天上的神所勾引的信仰還要堅定剛強!
李天莽瞥了一眼突然加入戰場的那一萬白馬騎兵,目光幽冷地盯著史元典道,“原來你還藏了一點私房錢,你家皇帝知道嗎?”
“知道不知道的也不需要跟你匯報啊,”史元典長槍一甩,將插在槍尖的那名飛熊力士扔向李天莽,不緊不慢道,“你只需要知道你馬上就要被老子打得屁滾尿流了!”
“是嗎?”李天莽滿臉不屑地笑了笑,隨手揮出一錘,砸落那名飛熊力士的尸體,冷然道,“就算加上你和這一萬白馬騎兵也是杯水車薪,只不過是延遲了一點點你們敗亡的時間而已……”
“你好歹也是個元帥,應該知道戰局瞬息萬變的道理,”申小甲以刀拄地,好整以暇道,“只需要這一點點的時間,最終勝負的結果便很難預料了!”
李若淳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雙目之中重新煥發先前無敵的神采,雙手背負身后,跨步而出,漠然地盯著申小甲道,“呵呵,你的算盤打得不錯,本王竟被你帶偏了,還真以所謂的三局勝負定輸贏……差點忘記了本王是絕世高手的事實……”
“或許李天莽、李昭烈、石娘子真的敵不過季步、鐘厘末、史元典三人,但那又怎樣呢!”
“或許我唐國的軍隊并不能戰勝這些白馬軍和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但那又怎樣呢!”
“可能你們并不能真正理解絕世這兩個字的含義,今天本王就來親身示范給你們看……何為絕世,為何絕世!”
話音一落,浩瀚雄渾的氣勁自李若淳體內磅礴而出!
街道上立時卷起了一陣金色的風暴,吹飛了路邊的雜物,掀翻了距離風暴最近的士兵和百姓,蕩開了所有阻擋在李若淳前方的人與物!
正面對抗風暴的申小甲和陌春風只覺得周遭氣壓陡然降低,身體四周的空氣像是被無一股無形的力量抽空一般,強烈的窒息感乍地襲來,讓他們竟連張開嘴巴說兩句話都難以辦到。
李若淳面色平靜地走向申小甲和陌春風,完全忽視向自己攻來的季步、鐘厘末、史元典三人,沉默地邁著步子,像是去參加一場朋友邀請的晚宴,怡然愜意。
在季步的短戟距離李若淳只剩下一尺距離時,一把紫金錘抵住了短戟的刃尖。
在鐘厘末的鋼锏劈向李若淳肩膀的時候,一柄勾鐮撞在了鋼锏的棱邊上。
在史元典縱馬提槍的同一時刻,十幾名烈陽軍騎兵在李昭烈的喝斥下橫擋在途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