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范圍……”
“那么,他們到底出城去干什么?別讓我再問第三遍!”
“陳留王說是三皇子吵著要去大鳴湖提前準備,明天好給您一個驚喜。”
“他怎么知道我在城外?”
“三皇子前些日子去過一趟長公主府……”
“我是問陳留王怎么知道我在城外的?”
“應該是安樂郡主回京后告知他的。”
“那他們知道我在這兒嗎?”
“兄弟幾個試探過,陳留王應該只是知道您明日要在大鳴湖祭奠遠王殿下……”
“蠢貨,你們要是不試探,他或許不知道我在這兒,而現在,他必然已經猜到我在祠堂里了……他們今夜在何處休息?”
“大鳴湖北潯橋碼頭,那邊有一艘春香樓的花船。”
老叫花臉上霜冰更重了幾分,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春香樓把生意都做到大鳴湖了,有的人真是色膽包天啊!”思忖片刻,面色陰沉地盯著凌零武道,“天亮之前,讓春香樓從京都消失,包括里面所有人。”
凌零武抱拳應諾一聲,想了想又開口問道,“爺,那北潯橋的花船……”
“等陳留王和我那傻兒子睡醒了,一把火燒掉便是……”老叫花又回頭瞄了一眼祠堂內,低聲道,“做得干凈點,也做得安靜點,畢竟離這里不是很遠,不要讓不該發現的人聽見什么響動。”
凌零武輕喝一聲,“喏!”
老叫花看著仍舊躬身低頭的凌零武,皺眉道,“還有需要我定奪的?”
“爺,大鼻子和陳二中了暗箭,明日大鳴湖祭奠之行便空出了兩個缺口。”
“找人再補上就行了。”
“這就是兄弟幾個比較為難的地方……此次祭奠之行明面上的護衛都是提前受過訓練,且經由錦衣衛調查過背景的……京都雖大,可想要一時半會找兩個各方勢力都不沾邊的士兵有點難……”
“大鼻子和陳二的缺口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貼身左右的位置。”
“這么親近的位置確實要慎重一點……就讓多出來的那兩個人來填充缺口吧!”
凌零武滿臉疑惑道,“哪里多出來的兩個人?”
“我要是有一天突然死了,一定是被你們這群沒腦子的混蛋氣死的!”老叫花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沉聲道,“非要我說明白是嗎?那兩頭豬,那兩頭在花船上拱白菜的蠢豬!明日就讓那兩頭豬陪在我左右,一起到湖心祭奠元白!”
凌零武愣了一下,面色尷尬地應諾一句,而后便在老叫花的喝斥下退離,返回京都城門。
老叫花一臉怒容地看著凌零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又望了一眼大鳴湖北潯橋方向,搖頭嘆息一聲,轉身回到祠堂內,本欲和申小甲幾人打個招呼就早些歇息,卻不由地呆立原地。
火堆旁,舞姿搖曳,歌聲飛揚,熱鬧非凡。
滿臉潮紅,醉眼迷離的花緋踏著奇怪的舞步,扭動腰肢,別有風情。
陌春風坐在火堆旁滴滴答答地吹著嗩吶,曲子雖然有些不吉利,但確實悅耳。
季步和鐘厘末兩人則是醉醺醺地互毆,你一拳,我一腳,打得很有節奏。
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申小甲,抱著祠堂正中央的一根木柱蠕動,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聲唱著一首歌詞頗有些奇特的小曲。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啊,癢!”
老叫花看著忽地嫵媚的申小甲,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時不知是該離開祠堂去湖邊洗眼睛,還是留下欣賞。
申小甲瞥見呆愣著的老叫花,立刻從柱子上跳了下來,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攀著老叫花的肩膀走到火堆旁,大著舌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