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小的對朱爺忠心耿耿,若是心中有絲毫不敬忌恨之意,必當千刀萬剮!”
“這怎么還發上毒誓了,不至于吧,我就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已……”申小甲忽地想起什么,摸了摸鼻子道,“小曹?敢問這位乞丐總管公公高姓大名?”
老叫花淡淡道,“他啊,原來叫曹大富,進了宮之后,改了個稍微文雅些名字,白樺樹的樺,淳良的淳。”
“曹樺淳?這名字怎么聽著有些耳熟……”申小甲嘀咕一句,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三弟啊,其實剛才確實是我的問題,小曹一路小跑過來,我這一不留神伸出腳絆了他一下,任誰都難免有些怒氣,趕緊讓他起來吧,否則我就成了仗勢欺人的惡霸了!”
老叫花砸吧一下嘴巴,微微抬了抬手道,“聽見了嗎,我二哥叫你起來說話,他寬宏大量原諒你了,還不快謝過我二哥。”
曹樺淳低垂著腦袋,認真地躬身行禮道,“謝過二爺!”
老叫花滿意地點了一下頭道,“方才你急匆匆的跑過來是有何急事嗎?”
曹樺淳抬頭剛欲開口回稟,瞟了一眼站在老叫花身旁的申小甲和申小雪,又將話咽了回去。
“你們聊,我先進去收拾東西了,這會兒城門應該已經開了,咱們還是早些進城為好……”申小甲輕咳一聲,十分識趣地拉起申小雪的手,轉身跨進祠堂內。
老叫花用眼睛余光掃了一下申小甲的背影,斜眼看向曹樺淳道,“你這一跤摔得很是時候,回去我就把總管的位子賞給你……說吧,是哪邊又出狀況了?”
“謝爺恩典……”曹樺淳雙眼一亮,心中暗暗竊喜,立即回稟道,“回爺的話,是花船那邊出了一點小問題。”
“沒處理干凈?”
“花船燒干凈了,連灰都掃走了……只是跑脫了一個歌姬。”
“誰放跑的?”
“三皇子殿下……昨夜丑時,三皇子殿下突然帶著那名歌姬下了花船,悄悄地回到了京都城內。”
“這么說來,那名歌姬此刻是在元正的府上?”
“怪就怪在這一點……城中錦衣衛去三皇子殿下府上查探過,并沒有發現那名歌姬的蹤影。”
老叫花撫了撫胡須,“有點意思,天下人皆以為元正癡傻,殊不知真正癡傻的是天下人……”頓了一下,望著大鳴湖的方向,目光幽冷道,“陳留王還在北潯橋?”
曹樺淳將腦袋埋得更低了一些,小心翼翼答道,“花船燒起來的時候,陳留王已經離開了北潯橋……小的派人尾隨其后,發現……”
“發現什么?別吞吞吐吐的,有謀逆之心的又不是你!”
“是!回來的暗衛說,陳留王去了您之前上岸的那個碼頭,和一個人在湖心聊了許久。”
“那個碼頭是魏長更兒子的產業,這么說來,與陳留王見面的應該是魏長更咯?”
“朱爺圣明,那人正是魏相……因為他們是在湖心交談,暗衛沒法子跟過去監聽,所以并不知道陳留王和魏相聊了些什么。”
老叫花冷笑兩聲,表情淡漠道,“我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不過這些并不重要,魏長更此次尋獲當年白馬關丟失軍餉有功,做出點稍微出格的事情也無傷大雅……陳留王現在何處?”
曹樺淳低聲答道,“王爺此時在湖岸邊準備祭奠遠王殿下的點心。”
“他倒是有心了……說起點心,”老叫花忽地側臉直勾勾地盯著曹樺淳道,“小曹啊,我聽說上月中旬元白曾送給你幾盒七巧坊的酥餅?好吃嗎?”
曹樺淳頓時悚然,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冷汗涔涔道,“爺!小的知錯了!還請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
老叫花輕嘆一聲道,“怎么又跪下了?幾盒酥餅何至于此,起來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