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吧,現在不自己滾,一會我就幫你們滾,不過屆時在地上翻滾的可就是你們的腦袋!”
季步面色一冷,雙手在衣衫上擦了擦油漬,摸向腰間的雙戟,重重地哼了一聲,眉毛一橫,似乎下一刻便要大打出手。
申小甲當即干咳兩聲,對著季步微微地搖了搖頭,扭頭看向佩刀黑甲士兵,擠出一張笑臉道,“軍爺,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們就靜靜地坐在這里吃包子喝茶,絕不影響你們辦事……主要我們在這里要等個朋友,已經是提前約好了的,若是此時我們突然離開,恰巧和他錯過了,便有些難堪……”
佩刀黑甲士兵眼神冰寒道,“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申小甲仍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語氣溫和道,“軍爺,不是我聽不懂,也不是我不肯配合,實在是我這個朋友啊,平日里公務太繁忙了,錯過今日之約,不知何日才能又有時間……”
“看來是我說得太和善了,”佩刀黑甲士兵面色一沉,噌地一聲抽出鋼刀,冷冷地盯著申小甲,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次……現在立刻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申小甲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鋼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長嘆一聲,右手握在火刀的刀把上,撇撇嘴道,“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只能真的打個商量了,好在這方面小爺我很擅長!”
季步立時會意,也從腰間抽出雙戟,緩緩站起身來,沉聲道,“少爺,這些小嘍啰用不著你出手,看俺如何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佩刀黑甲士兵看著季步那一身如虬龍般隆起的肌肉,以及那冰冷雙眸中的酷寒,頓時感到一種難言的壓迫感,不禁朝后退了兩步,高喝一聲,“拔刀!”
霎時間,圍在茶攤四周的黑甲士兵盡皆拔出鋼刀,漸漸縮緊包圍圈。
便在雙方將要拼殺的瞬間,一名腰間斜插寶劍,身穿打著補丁的明黃錦袍少年忽然出現在茶攤前,輕咳兩聲,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住手!”
佩刀黑甲士兵聞言立即停了下來,瞪了申小甲和季步一眼,扭轉身子,一臉諂媚地看向黃袍少年道,“殿下,您今日怎地來得這般早,屬下正在……”
“倒是怪我來的時候不對了……”黃袍少年扯下腰間斜插的寶劍,歪著腦袋道,“要不要我給你說聲對不起?。俊?
佩刀黑甲士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低聲道,“殿下還請息怒,屬下絕無此意!”
“行啦行啦!我就是開個玩笑,瞧把你緊張的,起來吧……”黃袍少年漫不經心地揮揮手,掃了一眼申小甲桌上的包子和茶水,轉身來到茶水攤對面的包子鋪前,揭開一個蒸籠,隨手抓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閑庭信步般走進茶水攤內,環視四周,在申小甲左側停了下來,大大方方地將寶劍拍在桌上,對著申小甲笑道,“兄弟,這里沒人吧?”
申小甲輕笑道,“先前是有的,此刻卻是沒有了。”
黃袍少年怔了怔,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但只將半個屁股放在凳子上,另一半則是懸空,一邊咬著大包子,一邊指著佩刀黑甲士兵道,“定是這個仗勢欺人的王八蛋把人攆走的……”
申小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淡淡道,“茶水攤內其他人確實是這位軍爺攆走的,但你坐著的這個位置是我朋友自己離開后空出來的,所以……放心坐!”
黃袍少年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句,卻仍舊只是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滿上一杯茶水,咕噥灌了一口,一臉滿足道,“這張扯面的大包子和孫鐵壺的茶水真是絕配?。 ?
申小甲看著黃袍少年悠閑地啃咬包子,隨即對季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其收起短戟,自己也松開握著火刀刀把的右手,咬了一口包子,又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