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娘滿大街找了你一整天,說是你媳婦從外地行商回來了,讓你趕緊回去,不然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又得遭殃了!吶,話我帶到了啊,你自己上點心……”
張大海連連點頭,目送那名漢子離去,抱拳行禮道,“多謝王兄,改天請你喝酒啊……”一回頭,瞧見申小甲和季步陰沉著臉看向自己,干笑幾聲,“那什么……一定是蒼天開眼了,吉人自有天相,欸嘿!我娘又能下床了,我妻子的絕癥也好了!高興啊,真是讓我快要喜極而泣了!”
申小甲冷哼一聲,“蒼天開眼的時間庭巧合的啊!我平生最恨拿自己家人扯謊的混蛋,老步……教教他什么叫誠實!”
張大海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賠笑道,“家母和賢妻身體都健康得很,說說不妨事……小甲少爺不用如此認真,我就是跟大家開個玩笑……”
季步一把搶回自己的那幾粒碎銀,右手攀著張大海的肩膀往書局后院走去,黑著臉道,“玩笑是吧?我等下倒要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片刻之后,書局后院傳來陣陣殺豬般的慘叫,引得不少前來買報的人紛紛側目。
直到報紙賣光之后,慘叫聲才停止,季步抱著膀子又回到了申小甲身旁,聳聳鼻子道,“少爺,那混球應該已經學會誠實兩個字了,而且順帶還學會了老實,不會再想著偷溜。”
申小甲將將看完手中的報紙,重新折疊起來放在書局柜臺上,緩步走出書局大門,砸吧一下嘴巴道,“時辰也差不多了,我該動身去神捕大賽會場了……”瞧見季步依舊跟在自己后面,回轉身子,“你不用跟著我,就在書局里守著那個張大海就好。”
季步頓時愣在原地,滿臉疑惑道,“那個張大海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申小甲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你想想看,當時你們在綁架朱慈曌時,你那般用力都沒有敲暈他,后來我用了內經才用花瓶砸暈,而朱慈曌武藝低微,是如何將他打裝進箱子的呢?”
“他不是說和朱慈曌有生意往來嗎?會不會是他裝暈的?”
“不會!我當時留意過他的后脖子,確實有被木棍敲擊的痕跡……而且我還檢查過綁在他身上的繩子,打結的方式很奇特,只有左撇子才行,而朱慈曌卻是慣用右手……所以打暈他不會是朱慈曌,也不是他故意放走朱慈曌的。”
“那會是誰?”
“不知道……最近我越發感覺到有人潛藏在幕后算計著什么,白馬關有間客棧的店小二是怎么死的,我們和冀王等人對戰時藏身在溪底的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幫我們,云橋和桃娘回楚墓的時間為什么會那般湊巧,凌零夭演苦肉計的背后是誰在籌謀,京都內突然舉辦神捕大賽的原因又是什么,老瞎子和老蜘蛛昨夜為何都出現在了走馬街……還有最重要的是,黃四娘和老莊究竟被關在了哪里,江千戶遇到了什么樣的麻煩,為何至今都沒有露面……”
季步只覺得一陣頭大,搖晃幾下腦袋道,“太復雜了……少主,那咱們接下來該從哪里入手啊?之前您說咱們這些人里面還有內鬼,現在小雪公主和那個鐘厘末都還沒找過來,會不會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
“內鬼的事情暫且不去管它,等到時機成熟,那人自然會原形畢露……”申小甲雙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揚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參加比賽,贏得比賽……正如米西老頭所說,我找不到四娘和老莊,那就讓別人把他們送到我面前!只要贏了神捕大賽,就能得到免死金牌,不管刑部有沒有給四娘和老莊安上罪名,都變得不重要了。”
季步似懂非懂地噢了一聲,有些不放心地看著申小甲道,“少爺,京都的水這么渾,還是讓我跟著你去參加比賽吧,隨便找個書局的人守著張大海就行……”
申小甲搖搖頭道,“別的人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