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昨日之種種,發現自己確實有些毒舌了,輕嘆一聲,在胡若男將要轉身離開的瞬間,忽地伸出右手,一把拉住胡若蘭,閉上眼睛,緩緩地搖了搖頭。
胡若男突然被申小甲拉著自己的左手,不禁身子輕顫一下,像是身體里有道電流淌過,雙頰緋紅地盯著申小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申小甲松開右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悠然道,“別瞎忙活,在這兒站著就行,等會我帶你一起晉級。”
胡若男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底一暖,乖巧地點點頭,退到申小甲身旁站定,低著頭,癡癡笑著。
“時間還剩十分之一……”小六公公扯著尖細的嗓子高喊一聲,故作熱心地提醒道。
會場上,一名身穿蟬翼般輕薄明透紗衣的女子咬了咬嘴唇,扭動腰肢走出小屋,媚眼如絲地來到小六公公面前,伸出右手,輕輕撫在小六公公的胸膛上,眨了一下眼睛,嗲聲嗲氣道,“公公,人家覺得這個兇手呢……一定是在死者的朋友,假意來拜訪死者,實則是偷偷往死者的吃食或者茶水里下了藥,所以門窗才會沒有被損壞的痕跡……等到兇手離開后,死者才毒發身亡,一命嗚呼,這種手法奴家很熟啦……你說奴家說得對不對啊?”
小六公公盯著女子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不禁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對對對……對不起!”舉起一塊寫著出局二字木牌,滿臉遺憾地推開女子,“你答錯了,請出局!”
女子撅著嘴,輕哼一聲,扭頭看向評委席,不甘心地又開始擠眉弄眼,暗送秋波。
蔡尚書和兩名刑部侍郎鼻孔下各自流出兩道血紅,直勾勾地盯著女子,卻依舊艱難地舉起了寫著出局二字的木牌。
女子氣呼呼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下會場。
整個會場上,只剩下七人,其中三人仍然還在滿頭大汗地尋找小屋內可能隱藏的線索,一人竟是爬上小屋的墻壁,一邊俯瞰現場,比比劃劃,一邊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剩下的申小甲和胡若蘭,以及距離兩人幾步之外的宋尚天都沉默不語地站在會場中央,靜靜等著時間耗盡。
時間緩緩流淌,那名坐在墻頭上的男子忽然跳了下來,搖搖頭,一臉頹喪地回到會場中央,站在申小甲和宋尚天之間,不停地長吁短嘆,等待自己被宣告淘汰。
最后一縷清香飄散,一聲銅鑼驟然響起!
小六公公重重咳嗽兩聲,高喝道,“第一輪比賽結束!”指著還在小屋內尋找線索的三人,“對不起,你們淘汰了……”又轉身面向站在會場中央的申小甲四人,擠出一張有些虛假的笑臉,“恭喜四位,成功晉級大賽第二輪!”
站在申小甲和宋尚天之間的那名男子原本神情無比落寞,聽完小六公公的宣布之后,忽然狂喜不已,大聲高呼著,“賭對了,賭對了!”
胡若蘭側臉看向申小甲,驚奇地問道,“怎么回事?”
與此同時,小屋內三人三兩步走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看向小六公公,質問道,“為什么!他們四個都不如我們努力,”指了指申小甲和宋尚天,“這兩個更是動都沒有動一下,憑什么讓他們晉級,我們三人卻被淘汰!”
“很簡單……”正當小六公公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申小甲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雙手背負身后,不緊不慢道,“因為這道題本來就是道陷阱題……”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無解的陷阱題,”宋尚天瞥了申小甲一眼,接過話頭道,“方才小六公公念題時其實已經將這道題正確的解法告訴了大家,答出兇手如何作案者勝出,答錯者直接出局淘汰,超時者出局淘汰。”
申小甲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沒錯,請大家注意其中的措辭,答出兇手如何作案,小六公公用的是勝出兩個字,并非晉級,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