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個敗類、蛀蟲狠狠地吐幾口血!”
恰巧在這時,方英雄將將趕到,瞧見魏定邦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對魏九眨了眨眼睛道,“魏兄,你家公子因何怒發沖冠啊?”
魏九輕輕咳嗽兩聲,淡淡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他一個遠方親戚家里的小妾生孩子了,但是沒有請他,所以有些意不平?!?
“原來如此……”方英雄狐疑地看了魏九一眼,恭恭敬敬地向魏定邦行了一個禮,“小的見過魏公子大人!”
“不必如此多禮,又是公子,又是大人的頗為麻煩,你就直接叫我公子即可。我喜歡別人叫我公子,聽著就像戰國信陵君、孟嘗君那等四公子一般……”魏定邦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趕緊進去吧,里面好戲都快演到一半了。”
方英雄應諾一聲,急忙跟在魏定邦身后,快步走向醉仙居,臨進門前偷偷地回頭對魏九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
甫一進入醉仙居內,一大片嘈雜便迎面砸來,魏定邦瞥了一眼那些嘰嘰喳喳的客人,微微皺了皺眉,眼神斥退想要上來接待的美女小二,領著方英雄來到距離樓梯最近之處,仰面望向二層樓,靜待最佳時機。
醉仙居二層樓上,申小雪蛾眉微微蹙起,冷冷看向右側某間廂房道,“剛才那話是你說的?”
位于申小甲右側的某間廂房已然打開,一位膚色有些偏黑,下巴突出,相貌看上去有些丑陋的青年書生站在那間廂房門框內,輕蔑地笑了笑,傲然道,“是我說的又怎么了?”掃了一眼申小甲,嗤笑一聲,“難怪你會那等腌臜的思想,頭發半黑半白,穿著不倫不類,也不知是從哪個鄉野之地冒出來的怪物,膽敢在這京都之內大放厥詞!”
此時開口回答的這名青年書生便是安建章,也算小有名氣的才子,很得京都士子激賞,其父親又是宮中編撰,所以向來自視甚高,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優越的傲氣。
再加上,安建章在京都之中朋友甚多,一起聚會的場次也很多,但卻從未見過申小雪,一時只認為是某位名聲不顯的官員之女,胸中的膽氣便格外足。
申小雪本想駁斥幾句便罷,只是一聽到鄉野之地和怪物幾個字,腦中立時浮現出申小甲當年孤苦無依,被人指指點點罵怪物的畫面,面色陡然一寒,大怒喝斥道,“你這混球,又是哪里來賤種!”
她此時已經忘了什么身為皇族的端莊禮儀,身為女子的賢良淑德,幾乎在喝斥的同時,上前一步,掄起玉手,猛地扇在安建章的臉上。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清凈的二層樓響起,顯得尤為刺耳!
安建章萬萬沒想到在醉仙居二層樓如此高雅之地,竟然有人敢如此橫行霸道,捂著發燙發紅的左臉,不由地愣在了原處。
與安建章一起同桌的也是個有名氣的才子,就讀于三省書院,今日剛剛回到京都,本想著與好友喝喝酒,敘敘舊,沒曾想遇到此等糟心事,快速來到安建章身旁,怒視著申小雪,厲喝道,“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行兇,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王法?”申小雪冷哼一聲,“本郡主就是王法!”
安建章回過神來,冷笑道,“整個京都只有一位郡主,那就是陳留王的女兒,安樂郡主!你是哪家的郡主?”
“皇城邊上那家的……”申小雪眼神冰冷地盯著安建章道,“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還來得及,否則以后可就沒有機會了!”
“皇城邊上?皇城邊上根本就沒有親王府宅,吹牛也不打個腹稿……”安建章譏諷地笑了笑,胸中的膽氣更足了些,認定申小雪是害怕給家人招禍,所以連自家家門都不敢報出來,當即高聲道,“你打了我,還想讓我跪下來磕頭認錯,簡直豈有此理!不管你是哪家的女兒,今日之事都不可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