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
便在此時,劉洗剛剛來到兩人身旁,恭謹地行了一個禮,細聲道,“兩位大人還沒離開就好,省得奴才出去四下尋找了……”
謝忠裝出一臉訝異的模樣,輕聲詢問道,“劉公公是有什么吩咐嗎?”
“奴才可不敢吩咐兩位相爺,”劉洗清了清嗓子道,“是太后要在慈寧宮里召見二位,命奴才前來傳話罷了。”
魏長更雙眼微瞇道,“太后為何突然要召見我們?”
“這奴才哪知道啊,”劉洗指了指右側遠處一名紅衣老太監,不緊不慢道,“趙公公已經在那邊等候二位了……奴才還要到宣武門那邊帶血衣侯進宮面圣,就不陪兩位相爺過去了!”
魏長更和謝忠互相對視一眼,隨即敷衍地向劉洗告謝一聲,并肩緩步走向那名紅衣老太監。
劉洗看著魏長更和謝忠的背影漸行漸遠,嘴角浮起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輕呼一口濁氣,轉身匆匆趕往宣武門,遠遠瞧見申小甲三人立在門洞邊上,當即揮手道,“侯爺,往這邊來!”
原本低著頭默數地上螞蟻的申小甲速即抬起腦袋,擠出一張靦腆的笑臉,領著季步和鐘厘末快步迎向劉洗,故作熟絡地伸手握著劉洗的右手道,“劉公公,這回咱們才算是真的熟人了,待會多多關照啊!”
劉洗眼角抽搐一下,扯出自己的右手,十分勉強地扯動嘴角笑道,“侯爺說笑了,您而今是奉旨辦案的欽差大人,何需奴才關照,您還是趕緊里邊兒請吧,圣上已經在勇信殿那邊等您了!”
“喲,那公公快些帶路吧,可別讓圣上等久了,回頭再把氣撒在您身上……”申小甲立即加快腳步,抓著劉洗的右手手臂往前走去,左右橫掃一眼,“勇信殿在哪邊?要不咱們用輕功吧,這樣快些!”
劉洗甩開申小甲的手,滿臉無奈道,“侯爺,您也不用這么急,圣上這點耐心還是有的,咱們正常走過去便可……”指了指右前方某個被懸掛在紅墻上方,身上插著七八支槍箭的黑衣人,“您要是在宮里使用輕功,那便是前車之鑒,宮里禁衛軍的統領晁牙可不管您是不是辦案欽差,直接亂箭射死了事!”
申小甲倒吸一口冷氣,摸了摸自己的胸腹道,“那咱們還是慢慢走過去比較好……公公,老實講,我有些緊張。”
走在前面帶路的劉洗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卻又很快收斂起來,淡淡道,“第一次進宮難免如此,侯爺不必過分擔憂,說話小心一些便是。”
鐘厘末注意到了劉洗剛才那一閃而過的譏笑,皺了皺眉道,“也不用太過小心,這皇宮我以前經常來,那時節還是趙公公任頭領太監,沒想到這一晃已經十年過去了,而今在宮中服侍的都換成了當年的小太監。”
聽見這話,劉洗立馬回頭認真地盯著鐘厘末看了半晌,昨日在醉仙居便覺得眼熟,如今仔細一瞧,頓時想起鐘厘末的身份,不敢再故作姿態,低眉順眼道,“原來是鐘將軍……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將軍恕罪!”
鐘厘末抱著膀子,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早就不是將軍了,安心帶路就好!”
劉洗連連點頭稱是,正要扭轉身子繼續領路,忽地瞧見申小甲右手一直有意無意地按在腰間某個小鐵球上,好奇地問道,“侯爺,別人都是懸掛玉佩,您這卻是掛著一個小黑球,有什么講究嗎?”
“沒什么特別的講究,”申小甲舔了舔嘴唇道,“但是它會轟隆一聲……炸出一個大坑!”
劉洗登時嚇了一大跳,面色難看道,“宣武門守衛這般不懂規矩嗎,連武器都不收繳就讓侯爺您進來了,真是罪該萬死!”
申小甲眨了眨眼睛道,“公公,您別責怪他們,人家還是很敬業的,你沒看見我的火刀、飛刀、銀針、毒藥都不在身上了嗎?季步的短戟和鐘厘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