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不論是大慶的朝廷,還是大閔舊人,都會想方設法剿滅天罰……你們和左相都難逃一死!”
方英雄沉思片刻,一臉肅容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那人雖然讓我們圍獵陌春雨,但并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也不清楚我們設伏的最終地點,更不會知道你會如此湊巧地出現在那片林子里。”
“別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先前也已經在懷疑給你們發布圍獵任務的那人,此刻卻還要裝出一副愚忠的模樣,實在太過虛偽……”申小甲輕嘆一聲,緩緩說道,“今日上午我進宮面圣,很多人都能猜到我會先去府衙保下死者尸體,也能斷定我下一步會到大鳴湖現場搜查。”
“大鳴湖很大,”方英雄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半句,“至少周邊不只一處野林子。”
“但發現死者尸體的地方只有一處,只要讓我在案發現場看見那棵青樹,自然也就能算到我會來到剛才那片林子附近……”申小甲冷冷笑道,“假若你們中湊巧有人建議把設伏地點定在那片林子里,所有的環節便都能扣上了。”
方英雄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驚,用力地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她是不會出賣我們的!”
“看來還真有這么一個人……”申小甲砸吧一下嘴巴道,“方英雄,你在京都這么多年,長久以來又一直都在城門口當值,該是見過不少人心,京都時局詭異復雜,你怎會還這么天真地相信別人?”
方英雄面色痛苦地看向大鳴湖,沉默良久,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容里帶著幾分酸楚和決然,聲音冰寒道,“血衣侯果然很聰明,踏入別人陷阱之后,還能將計就計,驅使陌春雨幫你探查大鳴湖。可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一切倘若都是左相謀劃又該如何?此刻你孤身站在這里,就不怕被我宰了嗎?”
“你居然為了那個人甘愿背上謀殺我的罪名,甚至真想拖左相下水,”申小甲挺直腰板,側臉看向方英雄的眼睛,緩緩吐出最后三個字,“值得嗎?”
“你太低估左相的能量,也太高估你的影響力,”方英雄活動幾下右手手腕,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敢打賭,你要是真死在這里,不會有太多大閔舊人為你復仇,也不會有什么大慶朝堂官員為你鳴冤,很多人說不定還會拍手稱快!”
“的確有這種可能……”申小甲面色平靜地看著方英雄聚集內力,唇角微微上翹道,“所以接下來我想跟你聊的不再是這些利害關系,而是情義二字。”
方英雄冷哼一聲,譏笑道,“我和你之間有什么情義可聊的?”
“當然不是你我的情義!”申小甲淡淡笑道,“但剛才倒在林子里那位大塊頭應該和你有幾分情義,否則你此時也不會一個人偷偷又折返回來。”
方英雄不明白申小甲為什么突然扯到老鐵,擰著眉毛閉口不言,身上的勁氣卻是愈發剛猛起來。
申小甲感受到那些撲向自己的雄渾內勁,渾不在意地笑了笑,盯著方英雄的眼睛,接著解釋道,“那個大塊頭雖然是死在陌春雨的手里,但誠如我剛才所說,陌春雨和你們都不過是棋子而已,真正害死大塊頭的乃是幕后之人。既然你如此相信指定今日圍獵設伏地點的那人,是不是更應該查查那人的背后還有沒有其他推手?冤有頭,債有主,找到真正布下今日之局的黑手,用你腰間大塊頭的那雙拳頭替之報仇雪恨,這才算真正對得起你與大塊頭的情義!”
方英雄認真地思考了一小會,慢慢散去周身的勁氣,面無表情道,“血衣候果如傳言那般能說會道,雖然知道你有所圖謀,但你的話確實打動了我,不過你若是想以幫忙查出這件事真相為條件,讓我或者天罰其他人對你言聽計從,恐怕就打錯算盤了……”
“你誤會我了,”申小甲輕笑一聲打斷方英雄的話,表情略微有些羞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