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快速平息心中的怒氣,暗道現在且先讓你這混蛋狂妄一會,而今嚴玉書所說的四字真言第一個字已經完成,待會定教你這粗野之人哭得很有節奏,輕咳一聲,灑然道,「血衣侯真會開玩笑,這清風館內何來的假酒……既然血衣侯提到了水,便請您以水為題吟詩一首,不知可否?」
「否!」申小甲忽地想起前世看過某部穿越劇里也是有這等類似的情節,不想重蹈他人之路,又想到自己當初在月城已經對不起很多詩人了,不想再做抄書公,微微搖了搖頭,十分干脆地拒絕了安建章的提議。
「嗯?」安建章沒有想到申小甲會這般直接地拒絕,在他和嚴玉書的算計中,有詩鬼之名的申小甲該是會極為爽快地答應下來才對,皺起眉頭道,「你該不會是不行吧?這么小的年紀就江郎才盡了?我曾聽聞你斗酒詩百首,還以為你的才華猶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絕……沒想到,流量竟是這般少,連條小溪都不如,真教人好生失望啊!」
眾人哄笑,說著些傷仲永的彎酸話,滿臉譏諷。
「你少來激將法這套,小爺我八歲就玩膩了……」申小甲怡然地擠開一名書生,一腳踏在石凳上,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青玉酒壺,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斟滿,淺淺抿了一口道,「吟詩就算了,作對倒是有興致陪你玩玩……怎么樣,安公子,你有勇氣在這滿園才子佳人面前和本侯作對嗎?」
「我有什么不敢的……家父乃宮中編撰,我自幼耳濡目染,三歲便會對對子,小菜一碟!」安建章嗤笑一聲,被申小甲這般一激,竟是忘記了嚴玉書的四字真言,等到想起時,已然應了下來,暗惱不已,只得陰沉著臉,絞盡腦汁思考后面如何繞回去。
申小甲大有深意地看了安建章一眼,捏起一雙不知道是誰的筷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夾起一塊樣子還算不錯的桂花魚,悠然道,「這亭子是人家用作招待你的,你算是臨時性的半個主人,我便讓你先來,出題吧!」
安建章在剛才的須臾思索間已經有了新的計較,當即呵呵一笑,也不推辭,昂首挺胸道,「那安某便獻丑了!最近大慶發生了很多大事,就讓我來把它們作成對子……湖中有船,船上有人,人中之龍!」
亭內眾人立時齊聲叫好,引得四周不少其他亭子里的人也循聲望了過來。
「好家伙!這對子前兩句意境空靈,后一句大氣磅礴,完美融合,沒有一絲不和諧!」一名書生拍著手掌,贊嘆著。
申小甲輕笑一聲,抿了一口清酒,淡淡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膽包天!」
站在申小甲旁側的一名書生低聲道,「這……這頭兩句是心里的空靈,遠勝外界的意境,后一句卻是內含警示之語,讓人醍醐灌頂,如夢初醒!」
「剛剛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安建章瞪了那名書生一眼,心道你小子收了我的錢,怎么還幫人家說起話來,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輕哼一聲,正色道,「世人皆稱大丈夫,君唯見狼心肺茍城北!」
眾人盡皆沉默,一頭冷汗地瞧著安建章,暗忖著這廝怕不是瘋了,居然敢嘲諷那位大丈夫!
「好!」一聲清脆的鼓掌響起,那名太學博士不知何時來到了亭子外面,鄙夷地掃了一眼亭內不敢開口的書生,沉聲道,「怕什么!那人做得,我們還說不得了嗎!君上危急之際,他茍且城北是事實,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相……算了,你們這些大閑人也不會在意什么真相,人云亦云耳……」申小甲微微嘆了口氣,盯著酒杯里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揚道,「該我了!南越都叫小靚仔,我只會心疼大蛤蟆!」
「什么東西!又是靚仔,又是蛤蟆的,完全不搭啊!」亭外
某位紈绔少爺撅著嘴,緊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