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如此,那便廢話少說……」無臂老人有些意外申小甲竟如此血性,面色一寒,眼神冰冷地盯著申小甲看了一小會,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仿佛下一刻就要開始戰斗之際,忽地又收起了那七片竹葉,撅著嘴道,「去城東的水井坊,幫我打一壺三十年的燒刀子來!」
申小甲怔了怔,一臉茫然道,「不打了?你剛才可是很強硬的啊,怎么這么快就退讓了?」
「方才我以為你是不會武功的菜雞嘛,」無臂老人癟著嘴道,「現在知道你身上帶著刀,還是飛刀……害怕打不過嘛,我這一把歲數了,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跟你拼命多不劃算!」
申小甲面色一僵,表情怪異道,「老前輩倒是坦然,能將欺軟怕硬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也是前無古人了……」聳聳鼻子,微微拱了拱手,「既然不打了,那小子先行告退,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無臂老人滿臉慈祥地笑道,「有期有期,你忙你忙!」
申小甲頓時松了一口氣,緩緩轉身,再次抬步向前。
便在這轉身的瞬間,一片如劍般的竹葉破空而來,直刺申小甲的后心。
申小甲心中立時生出預警,快速原地一個凌空后翻,輕踩在那片竹葉上,借力一飄,落回剛才與無臂老人交談所站的位置,黑著小臉道,「老前輩,您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想試試,」無臂老人呵呵笑道,「我剛才在想,正面交鋒可能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背后偷襲好像勝算蠻大的……這一試,果然如此!妙極,妙極!」
申小甲只覺得心中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沉聲道,「老前輩,你這就有些不講究了……最后警告你一次,別逼我啊,不然我真要對你動手了,我這飛刀扎在身上可疼啦!」
無臂老人訕訕一笑,眨了幾下眼睛道,「看出來了,確實是飲過很多血的兇器,厲害厲害!」
「知道厲害便好,知道怕疼就好……就這么著吧,別再胡來了啊,回見!」申小甲冷哼一聲,傲然地揚起下巴,再度轉身離去。
剛剛走出兩步,又一次慌忙停下,申小甲回頭一望,只見六片竹葉無聲無息地已然出現在距離自己一尺的地方,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倉皇地將手中的幾把飛刀甩了出去,急急后退數步。
砰砰砰!幾聲悶響炸開,竹葉爆碎,飛刀也掉落地面。
與此同時,無臂老人忽然從那些爆碎飄飛的葉片中蕩出,無形的右手里握著一截青竹,極速刺向申小甲的面門。
申小甲瞳孔猛地一縮,一摸后背,卻發現空落落的,這才想起自己因為改變了計劃,刻意將火刀留在了清風館的那塊石頭上,眼見著那柄竹劍越來越近,自己竟不知怎的連躲閃都無法做到,周身猶如被埋在泥土中一般動彈不得,額頭漸漸滲出冷汗,一咬牙,索性閉上眼睛,仰著臉道,「好劍!您贏了!我幫你去打酒還不行嗎!」
話音落下的一剎,青竹尖端在申小甲的額頭前方半寸處停下!
「孺子可教!」無臂老人收劍而回,哈哈大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還害我出了一身汗……放心吧,讓你去晉熙打酒只是玩笑話,就按剛才最后說的,幫我去水井坊買一壺燒刀子即可!」
申小甲滿臉憋屈地應諾一聲,想起馬上快要到夜探皇宮的約定時間,又客氣地向無臂老人行了一個禮,「老前輩,我等下還有點事情要忙,可能時間會長一些,屆時或許水井坊已經關門歇店了……要不我明天再把這酒給你送過來?」
「今夜事,今夜畢!」無臂老人緩緩搖了搖頭道,「水井坊十二時辰都在營業,不會關門的,不管你忙到多晚,我都在這里等著,快去吧!
」
申小甲煩悶地看了無臂老人一眼,懶懶地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