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做女皇帝,這些都是母親的意思,她是為了您好……」
慶帝仿佛聽見了什么稀奇的笑話一般,雙手按在膝蓋上,哈哈大笑幾聲,「很好,你娘真是有心了啊,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是為了朕好……對了,她此刻進宮了嗎?」
申小雪低頭答道,「母親眼下帶著三千玄甲黑騎正在殿外幫圣上肅清宵小,待會忙完了便會進來?!?
皇帝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果然還是咱們秦王府養(yǎng)出來的兵好使!」
剛剛將劉洗扶起來的朱慈曌聞言一驚,顫聲道,「不可能,我在調動京都守備軍時,特意派人打探過玄甲黑騎的消息……南疆戰(zhàn)事吃緊,玄甲黑騎在七月就已經前去支援了……」
跟在申小雪身后的一名黑袍鐵面人冷笑一聲,忽然道,「長公主在上月便發(fā)現了京都守備軍的軍營中氛圍有些不對,于是便讓我離開京都,繞了一圈,在月城外的春江乘船,一路南下,截留了一隊玄甲黑騎。」
申小甲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偷偷對陌春風和陌春雨使了一個眼色,待到三人湊在了一起,歪著腦袋看向那名黑袍鐵面人,寒聲道,「千戶大人,怎么你現在出門都帶著面具,沒臉見人嗎?」
那名黑袍鐵面人眼神復雜地盯著申小甲看了一小會,沉沉嘆息一聲,摘下臉上的鐵面具,露出江海那張飽含歉意的臉,「小甲兄弟,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無恙無恙,我好得很……」申小甲看著錦衣衛(wèi)千戶江海臉上比以前多出的那個刺字,速即想明白前因后果,呵呵笑道,「即便你暗中將我來京都的消息散布出去,搞得人盡皆知,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總體來說,也還算過得不錯,每天都有人請吃席,開心極了!只要你能活著,我哪怕吃成肥豬也無妨!」
申小雪忽地笑了一聲,「王兄,你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吶……江海大人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你千萬不要怪他!」
「那我應該怪你咯?」申小甲癟了癟嘴道,「妹妹啊,你真是讓我好生傷心,都是自家人,還這般藏著掖著的……」
「誰是你妹妹……」申小雪譏笑道,「你不會真的傻乎乎相信我是你的妹妹吧?」
申小甲指了指申小雪額頭的那幾綹白發(fā),「你有白發(fā),怎會不是我的妹妹!」
「那是我用染料挑染的!」
「你身上有我娘做的套子。」
「那是我從你妹妹尸體上摸來的!」
「你帶著那個什么盜馳去過白馬關,還讓那個小偷偷偷殺了得罪過我的店小二……大鳴湖畔,是你在岸邊唱歌,又弄翻了小白船,致使董三失溫而死……陳留王雖然想要故技重施,但并不在意死者是誰,只要最后能坐實是龍王詛咒便可。而你之所以選擇董三,是因為他坐地起價,坑了我的銀子?!?
「所以,我就應該是你的妹妹?」
「這么說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那晚長公主來到書局,那一場母女親情的戲碼也是假的?」
「母親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女兒……做戲做全套,這不是你經常說的話嗎!」
「煞費苦心!」申小甲指了指突然閃現在申小雪旁側的盜馳,淡淡道,「讓這位小偷兄弟追殺你,這是苦肉計;讓春風發(fā)現這位小偷兄弟是左相的人,故意挑撥左相之子與我結仇,激化我和左相的矛盾,是借刀殺人;假裝不小心被張大海刺傷,所有人都以為你在養(yǎng)病,實則在幕后攪風攪雨,這是金蟬脫殼!如今在這大殿內,估摸著是想渾水摸魚……小雪啊,你要是個男子,必定會是一名詭計多端的名將!」
申小雪羞澀地笑了笑,「其實,張大海并沒有刺傷我……」
「我知道,」申小甲面色平靜道,「既然大家都已經攤牌了,那我也就直說吧……自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