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透透氣,就不與姨娘在此閑扯了,改日再登門拜會!」
長公主右手輕放唇前,掩著嘴嬌笑一聲,「瞧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哪里是我想和你閑扯,分明是你還沒把事情辦好,怎能就這般瀟灑地離去呢!」
申小甲皺了皺眉道,「什么事情沒辦好?孩兒不記得姨娘曾交代過什么事情,莫不是姨娘年歲太大,記岔了?」
「不是我的事情,」長公主搖了搖頭道,「是我兄長吩咐你辦的案子。」
「案子已經破了。」
「破了嗎?」
「我沒有時間再給你講一遍,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可以問大殿里的任何一個人……當然,現在也沒幾個人可以回答你,但只要姨娘你想,應該能得到答案。」
「我知道你先前講了些什么,這里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得很清楚……」
「姨娘好本事,不知道你是有千里眼,還是長著一對招風耳啊!」
「你不用以言語相諷,我兄長也不會因你這兩句話就與我生出嫌隙……」長公主淡淡一笑,忽然輕輕拍了拍老瞎子的肩膀,「老前輩,麻煩讓一讓,我進去和自家孩子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找死的。」
老瞎子又一次偏了偏腦袋,側著身子,一句話也沒說,只懶懶地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長公主溫婉地道了一句多謝,舉步跨進殿內,直勾勾地盯著申小甲的臉,說道,「剛才你說的那些更多的只是推測,證據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而且你也未曾帶著兇手指認案發現場……」
申小甲譏笑道,「兇手就是你和陳留王,孩兒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押著你們去指認案發現場的。」
「即便是兇手不方便指認現場,也該到這兒來答辯一二吧,總不能什么都由著你說。」
「你現在不是來了嗎,想怎么大便都行!」
「別淘氣,玩弄文字是要打板子的……我是來了,可陳留王呢?」
申小甲伸手指了指陌春雨帶來的那個箱子,「他就在那里面,只不過可能現在說話不是很利索,恐怕不能配合你一起大便了。」
長公主嫵媚地白了申小甲一眼,「嘴巴干凈點,別跟個沒娘養的野孩子一樣……既然陳留王在這里,那就應該讓他出來聊一聊,不管他說話利索不利索,都不能剝奪他辯解的權利,這才叫公道吶!」
申小甲狐疑地看了長公主一眼,搞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有什么詭計,扭頭對陌春雨說道,「春雨小姐姐,麻煩把箱子打開一下,讓那位王爺出來溜溜,省得有些長舌婦胡言亂語!」
陌春雨警惕地抱著箱子,用力地搖了搖頭,「不干!待會我的金子要是跑了,誰來賠我!」
「跑不了!」申小甲指著大殿內的朱慈曌,耐心解釋道,「看見那位姑娘沒有,她就是這箱子里這位的家屬,你現在把箱子打開,就可以立馬找她索要跑腿費、保鏢費、保姆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陌春雨認真地想了想,又盯著申小甲的臉看了許久,并未瞧出什么哄騙的痕跡,這才緩緩打開箱子,如釋重負地說道,「這樣也好,能早點交易,我也少受些累,這一路抱得我胳膊都酸了……」
「一分辛苦一分收獲嘛,馬上你就要大豐收了……」申小甲微笑著寬慰一句,然而下一刻笑容便僵在了臉上,瞪大眼睛看著箱子里那張熟悉的面龐,黑著臉道,「你怎么跑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