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跪……這世上沒人值得小爺我跪!」
「也罷,死人也不需要再跪……」蟒袍老者陰沉著臉,劍指一揚,御起青劍,直直刺向申小甲的面門。
就在疾飛的青劍距離申小甲只剩下一步之遙時,一張蛛網陡然在劍尖上撐開!
小芝身子一飄,落在申小甲與那把青劍之間,左手一旋,又扔出幾團絲線,密密地織成一張大網,罩在蟒袍老者的頭頂上,冷面霜眉道,「但是你死了也必須下跪,虔誠地跪在我爺爺墓前,千年,百年……直至永遠!」
「小小年紀,你知道什么叫永遠!」蟒袍老者絲毫不在意頭頂的那張蛛網,劍指一揮,御動青劍刺破劍尖前的那張蛛網,而后極速一轉,在頭頂那張蛛網即將落下之際,御著青劍將其斬成漫天殘屑。
小芝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底閃過一抹狠絕,雙袖一甩,將身上所有絲線團都扔了出去,兩只小手瘋狂地舞動著,結出千百張蛛網,急速下落,緊緊纏裹著蟒袍老者的身體,勒出一道道紅痕。
蟒袍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雙手并起劍指,悠悠地在身前比劃幾下,而后雙手劍指左右一分,面無表情道,「凌字七絕!」
話音一落,青劍遽然化出七道劍影,飛旋于蟒袍老者周身,犀利地斬碎一張張蛛網,而后猛地躥向小芝和申小甲,似要將其一劍穿心!
驚心動魄的剎那,一道翠綠掠過,輕輕地掃開了那七道劍影!
八王爺兩只空空的衣袖震蕩不休,嘖嘖嘆道,「以大欺小,臉都不要了!」
蟒袍老者收劍而回,語氣森冷道,「那要不……我欺負欺負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殘疾人,就一定很好欺負?」八王爺以勁氣凝化出兩根手指,輕輕捏著竹劍曲中直,斜眼看向蟒袍老者道。
蟒袍老者長嘆道,「看來這些年你在清風館和那些迂腐的書生待得太久,把你自己的腦袋也腐化了……先前在金鑾殿那邊,我顧全著朱氏皇家的顏面,沒有讓你難堪,是不是讓你自信心極度膨脹,都不知道害怕了?」
「你的劍未必天下第一,但你的嘴確實難逢敵手,咱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你先前留了一手,我未必就真的盡了全力!」八王爺嗤笑一聲,袖袍一甩,將曲中直拋向高空,平靜地說道,「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
說話間,竹劍立時爆裂,竟是碎作了滿天的竹葉!
輕輕的,柔柔的,飛落而下!
然而那些竹葉看似輕柔,葉片卻極為平直,邊緣鋒利如刃,在飄落過程中,十分輕松地割斷了參天青樹的枝條。
蟒袍老者面色一肅,斂去眼中的輕視,雙眼微瞇地看著那些竹葉,贊嘆道,「好劍法!未木,你死在這里真的太可惜了!」
八王爺哼了一聲,并沒有繼續和蟒袍老者閑扯,一面向前踏出半步,震出無盡洶涌的內力,以滿天竹葉困住蟒袍老者,一面低聲對身后的申小甲和小芝說道,「趕緊走……你們留在這里,我們都得死,你們要是走了,我們都可以活!」
申小甲皺了皺眉,「你就算打不過他,也不至于會丟掉性命吧……」
「你不會以為只有他來了吧?」八王爺大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靈瑤宮的大門,喉結蠕動幾下道,「你學了內經,對于氣息的捕捉應該很是敏銳,難道就沒有察覺到什么嗎?」
申小甲聞言一驚,登時運起內經,閉目感知了片刻,果然「看見」了靈瑤宮大門后的那道身影,那道氣息極致內斂的身影!
「我不走!我要殺了他!」小芝緊緊地攥著拳頭,恨恨地盯著蟒袍老者說道。
「女人果然太過感性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八王爺對申小甲
遞了一個眼色,忽地想起什么,以勁氣挪出懷中一卷羊皮,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