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麻館里面燭火通明,壓根就沒節省油燭的意思,猛地看去竟有些金碧輝煌的感覺。
倉庫墻壁被各色木板分割的干凈漂亮,加上零散的裝飾品,充滿了休閑的意味。
一排排的小方桌坐滿了人,稀里嘩啦的推著石牌。
周圍不停有服務的死囚穿梭往來,為他們送上茶水點心。
場地中央有一高桌,一矮胖一高瘦,兩個貧嘴的死囚正在聊著各種趣事,講著三俗的笑話,周圍人有一嘴沒一嘴的聽著,很是愜意。
這伯長走到牌桌旁,稀奇的看了一會,還是沒明白這搓麻玩的是什么,于是四處轉悠起來。
這時大堂經理朱三門注意到了他,悄悄走過來,一臉神秘的詢問著。
“這位伯長可是乏了么?我們里面準備有休息的床鋪,和攢勁的歌舞表演,要不要休息欣賞一下?”
這伯長聽的一愣。
攢勁、歌舞、床鋪,你說這個我可就真不困了。
“好啊,快快帶路。”
兩人穿過大廳,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房間,里面用半身高的木板分出了數十個鋪位,都可以看到正中央的舞臺。
高臺之上,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正在上演。
十來具身姿妖嬈的游尸正在熱舞,依靠著身旁的木桿,不停凸顯著豐腴的曲線之美,雖然頭臉都被蒙住,但更添一絲神秘。
四、五顆美人頭圍繞著它們,正在輕聲歡笑,說著各種撩人的話語,五官變換不停,又總能給人最美的感受。
在高臺正中央,有著一只珍惜的魅,正在輕聲歌唱,肌骨瑩潤,巧笑倩兮,雖然離的很遠,依然可以聞到一股花香襲人。
整個場景猶如天魔萬象,引人墮落。
這些被禁錮在臺上的鬼怪,都是張直他們這些伯長們湊出來的。
這只魅則是賈定貴的珍藏。
雖然它沒有實體,不能真的銷魂,但普通人松懈下心神的防御后,進入幻境,依然能體會到春夢了無痕的快樂。
“呼哧,呼哧。”
這伯長看的鼻血都快噴出來了,當即選了個視野最好的床鋪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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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舒爽了一晚上后,第二天還是不想回自己那個破木屋,反正這里也不收錢,他就硬賴在了這里。
閑來無事,這麻將看的多了也就會了,心癢之下,他也找人湊了一桌。
結果仗著新手的無敵運氣,他硬是連續自摸了好幾把。
從此這位伯長就沉迷了進去,生活變得極為有規律。
白天打麻將,晚上看歌舞。
這滋潤的生活,讓他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除了覺得少個婆娘之外,比囚營之外都要過得瀟灑。
直到有一天錢輸光了,他被人硬拽了出去,才發現又到了上枯骨山的時間。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搓麻館里呆了十天。
全營一千多位伯長,大多遭遇如此,從搓麻館出來時,已經輸得身無分無。
有位輸紅眼的伯長,直接怒吼著開始了動員。
“小的們,這次給我狠狠的殺那些僵尸,只要找的不化骨夠多,你們的分成翻倍。
可要是有哪個什長敢不出力,我就宰了他,換個人當什長!”
手下們還在一臉懵逼時,旁邊的伯長受到了啟發,同樣嗷嗷叫著做起了動員。
“不化骨!我只有一個要求,不化骨!......”伯長們的怒吼此起彼伏。
雖然大多數普通死囚還一臉懵逼,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也被刺激的殺氣騰騰。
這次不化骨如果不夠數的話,不止是底層的死囚,就連什長們也要遭殃。
往日里,死囚營里除了酒肉,也沒什么能夠消費的地方,加上校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