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尸身上如中敗革,功效甚微。
黑僵嘶吼的不痛不癢,甚至帶著一些舒爽,猶如在做泰式大保健。
張直左躲右閃,仗著身法快捷,才能勉強維持個不勝不敗。
利爪和獠牙擦著張直不停地飛過,尸臭味刺激的張直心跳加速。
他感覺到身體有些僵硬,思想就像被凍結了般。
之前幾次對敵,張直都是靠著《陽真合和大戒經》的功法奇異,短時間內就擊敗了敵人,還從未體驗過如此長久的生死搏殺。
這一刻,張直和其他死囚沒什么區別,都是在鬼物手下苦苦求活的肉體凡胎罷了。
無論是道家的法術,還是凡俗的武功,都要講究功法與習練者的心意相合。
這種心性上的契合,難以琢磨,甚至算不得天資的一種,對修士卻又極端重要。
在這種生死一瞬的爭斗中。
有人會產生恐懼之心,只知拼命的逃跑,就算事后活下了性命,從此也會變得小心翼翼,盡可能的遠離殺戮。
也有人被死亡刺激到麻木,消除了恐懼之心,從此把人命不放在心上,變成只知殺戮的機器。
很多上過戰場的人,都會變的如此。
可這些都不是修行之人的性子,也都不是《猛虎躍澗訣》所求的道。
《猛虎躍澗訣》講究的是迎難而上,勇敢無畏之道。
渴血猛虎心頭起,磨牙躍澗下山來。
猶如餓虎下山撲食,是為了吃,為了不死。
縱跳之間傷人無數,則是為了追求大道一往無前,無論什么困難,無論什么敵人,都要一一撕個粉碎。
牙將大人傳授的《燎原槍法》,就有些契合這種道,配合著《猛虎躍澗訣》,正是一套殺法。
可同一條道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
張直習練這套槍法后,就總是感覺到不協調。
兩者雖然有些契合,但更像是牙將大人自己的道,是那種向死而生,反求諸己的戰法。
你死不死是你的事,我死不死是我的事,我只希望你比我先死。
如今牙將大人變成僵尸,張直覺得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樣的人,這樣的道,要是能活下來求得長生,那才真是沒天理。
所以他只用《燎原槍法》來進行煉體運勁,活動筋骨,從不會用這套槍法去進行戰斗。
這種道,不符合張直心中的猛虎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