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大多都是假的。”楚見狂一臉嫌棄。
“楚某還聽說過御女三千,可白日飛升的謠言呢,那要是真事,大家還修什么道,都去搶女人得了。”
楚見狂說完奪過張直的玉瓶,把五蘊寶乳裝了進去:“這東西就歸張兄吧,楚某可不稀罕。”
“張兄煉有靈目術,確實適合此物。”燕天元笑著說道。
張直深吸一口氣,鼻子感動的有些酸澀。
“、、、謝謝。”
天材地寶珍惜無比,哪會有人不想要的,楚見狂的話只是推辭罷了。
三人如果是斬雞頭、燒黃紙的拜把子兄弟,這事也算應有之義,但大家心中皆藏有不可外傳的秘密,始終有些遮遮掩掩。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依然能壓下心中貪欲,把最珍貴的寶物讓給張直,可見都是心胸磊落之輩。
修行中人雖然大多生性淡薄,卻遠比普通人更加重視朋友,不管道魔諸派,還是佛門雜家,沒有同道至交,修行路上就要坎坷無比。
有避不過去的爭斗,誰也不敢說自家道法無敵,長勝不敗,同道好友越多,遇到了事情便能有個緩手。
有些事情,比如要煉一爐能夠提升修為,沖破瓶頸的珍奇丹藥,沒人相幫,絕做不來,不是至交好友,誰敢請來護法?
要祭煉一件不世的法寶,需要多人一起出手,沒有生死與共的同門,甚或同道至交相幫,誰敢大刺刺的請個不知根底的人幫手祭煉?
有人私心自用,只要一回被人知曉,就再也交不著朋友,遇到事情也只能一個人死扛。
便是因此緣故,那些殺人如宰小雞,翻臉無情的人物,也不敢輕易禍害了朋友,遇事總要顧及幾分臉面,講究些“信、義”二字,免得鬧的孤家寡人,眾叛親離。
三人裝好千年石鐘乳后,又將那些百年、十年的也收了一些,皆放在張直的馭尸銅牌里,準備回去以后再分。
“這山神還真是大方,竟然如此舍得。”
楚見狂過足了匪癮,心情大暢。
燕天元搖頭解釋道:“它可舍不得,嚴詞拒絕了呢。”
張直奇道:“那它怎么又將山神印交給了你?”
因為我把它殺了,尸體可沒法表示拒絕。燕天元淡淡的說道。
張直和楚見狂瞪大了雙眼,驚呆了。
那山神雖然無法對人動手,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豬玀,逃跑還是能做到的。
結果無聲無息之間,就喪了性命。
這燕天元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張直的想象,壓根無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
“殺的好!”楚見狂率先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道:“楚某早就看那老猴子不順眼了,宰了它正好能得個清凈。”
“這、、”張直搖頭苦笑。
這種遇事不管對錯,先強行維護自己人的護短思想,張直有些不敢茍同。
但有這么個朋友在身邊,卻又安全感十足,讓人心里暖暖的。
事已如此,再說其他也無用,三人收拾妥當,出了石室準備返回。
一群抬轎子的鬼面猴四散左右,正站的懶懶散散,眼神詭譎的看向了他們。
“不好,老猴子的死被它們發現了。”燕天元傳音提醒道。
張直心下一沉,這幫鬼面猴沒有符詔在身,殺起人來可沒什么約束。
能被老猴子留在身邊的,都是精怪中的強者,離成為妖也只差一步,真要動起手來,除非燕天元掏出底牌,三人怕是要吃個大虧。
就在氣氛凝重,楚見狂想要先下手為強時,鬼面猴們結結巴巴的叫了起來。
“上官,大恩,老東西,死。”
“謝謝,上官。”
“老東西,折磨,死,開心。”
燕天元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