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了。”
“那花費可不低啊,正東偏將還真是大排場!”
“這次是他的右遷之宴,大家懶得駁他面子罷了。”賈定貴不屑的說道。
張直點點頭,知道右遷是升官的意思,看來這正東偏將即將脫去罪身,離開死囚營了。
“那這酒宴,和我升為校尉有什么關系?”
“因為正西偏將關泰促,和西南偏將鮑步敬今晚都會出席酒宴。我們好好籌謀一番的話,可以消除你一樁禍事。”
“管太粗?鮑不讓進?”
張直捂臉想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偏將們的名字。
“嚴肅點,這事弄不好可是殺身之禍。”賈定貴生氣的拍著船梆。
“我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怎么就惹了這種禍事?”張直奇道。
“還不是因為搓麻館里,你那兩成收益的原因。”
賈定貴嘆氣說道:“這段時間,搓麻館已經賺的太多,到了偏將們都眼紅的地步。
這次你轉投鮑不進門下,成為了他的下官,按照營中規矩來說,他就有了插手搓麻館生意的資格。
管太粗莫名其妙的,就要被人分走一杯羹,自然是不大痛快,他昨晚向我打聽了你的情況,其意不太良善啊。”
張直有些頭大,正西偏將對自己起了殺心,確實不是鬧著玩的。
“哎,真是無妄之災,大不了我放棄搓麻館的分成,這錢我不要了。”
“那你可就把鮑不進給得罪了,他到手的鴨子飛了,把你殺了泄憤也是有可能的。”
“我、、我、、”
張直無語望蒼天,這校尉之職還真是個禍事,自己現在卡在中間進退兩難,竟然怎么都是個死。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此事還是有回轉余地的。”
賈定貴安慰道:“今晚大家同處酒宴之上,偏將們總會顧忌幾分面子,到時候我帶你斡旋幾句,差不多就能把這事給圓過去。”
“謝過賈大哥啦,要不是有你的提醒,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張直苦笑道。
“你我同為世家子弟,這都是應有之義,何必說謝,這事我一定會幫到底的。”
賈定貴又安慰了幾句。
張直點頭應承著,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這種分蛋糕的事情,自古就是難題,大家都是零和博弈,根本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案,總是會有人心生怨恨的。
偏將們在酒宴上能笑哈哈,回去也能狠下辣手,這種事又沒個保證,張直最后還是要落個枉死。
賈定貴見他心情實在不好,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轉頭遠眺起了窗外的風景。
白駒城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