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殺不死人,卻惡心死人。
“烏鴉嘴!”張直臉色一板,直接否定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并不是張直諱疾忌醫,只是這柳神醫僅觀瞧一眼,就定人生死,實在是像個黑心的庸醫。
再加上他把豹骨當虎骨賣的劣跡,張直甚至懷疑門口那個路人,都是他請的托。
柳神醫扶著長須,也不生氣,慢悠悠的說道:“公子此刻一定五心煩熱,胸悶舌干,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怒氣,想要打老夫一頓吧。”
張直本來轉身要走,聽到這話后,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因為柳神醫說的一絲不差,這就是陽毒的癥狀。
自古醫卜不分家,很多醫生和相師開口前,都會先恐嚇一番,夸大問題的嚴重性,以好凸顯自己的本事,也算是種歷史悠久的職業習慣。
所以,聽到柳神醫確實有真本事后,這些小節,張直也就忍了。
“那我這是什么病?”張直耐著性子問道。
“把手搭過來。”
張直將手放在脈枕上,柳神醫開始診脈。
“嗯、、”
“嗯、、”
“嗯、、”
張直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俗話說的好: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有些病到了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你這是煉有陽真類的功法吧。”柳神醫肯定的說道。
“是的。”
“陽極則陰生,你這功法有些問題,易生燥郁之氣。”
“是的,大夫。”
“哎,這就是病根之所在,放任不管的話,神迷志喪,逆火焚心,不出半年就能要了你的性命,這些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
“是的,神醫。”張直越加恭敬起來。
“好在你身上有件陰性的寶物,壓制著這股燥郁之氣,沒出什么大問題,但治標不治本,難以長久,你始終無法根除。”
“您說的太對了!真是分毫不差!”張直激動起來:“那我這病該怎么治啊,神醫。”
柳神醫皺皺眉頭,放下了診脈的手。
“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二十三了。”
“二十三了,哎...”
柳神醫惋惜的嘆著氣。
張直瞬間覺得胸口悶悶的,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腦袋已經在考慮是否要找塊墓地,土葬還是火葬的問題。
“診金十兩。”
“什么?”張直愣道。
柳神醫鋪紙研墨,再次重復道:“診金十兩銀子,保你藥到病除,如果你同意的話,我這就給你開藥方。”
“好的,好的。”張直喜從天降,瞬間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連忙掏錢付了診金。
柳神醫收到銀子后,點了點頭,寥寥幾筆寫好藥方,遞給了張直。
張直接過一看,上面寫的十分簡單。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娶妻納妾,顛鸞調和。”
“這是...”
張直遲疑起來。
“看不懂么?”柳神醫眉頭一挑:“也對,你都二十三了,還是個童子,真是、、、哎。”
柳神醫想了想,做了個男人都曉得的動作。
“就是那種事情。”
張直看著略顯猥瑣的柳神醫,直接哭笑不得:“你這方子也太離譜了吧。”
“這怎么能說離譜。”柳神醫不悅道:“真正高明的醫術就是對癥下藥。
草木可為藥,金石可為藥,外治也可為藥,這個方法就是你的藥,沒了此藥,你的病就治不好。”
柳神醫的話,張直是信的,可他有言咒大戒在身,根本無法違抗誓言,想做壞事也“鞭長”莫及。
張直硬著頭皮解釋道:“神醫有所不知,我身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