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元起身開門向外走去,張直輕嘆口氣,也跟了上去。
兩人出了院門,沒有走太遠,到了一個張直相當熟悉的地方。
賈定貴的校尉小院!
張直吃驚之余,又有些理解,燕天元和賈定貴同屬世家大族,都隸屬于仙庭,也顯得理所應當。
兩人進了院門后,門邊站著一個陌生的伯長,用特殊法門檢查過兩人身上的仙庭靈光后,擺擺頭示意他們進去,全程一聲不吭。
張直走到后院進了屋,發現已經來了三十多人,把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大家都默不吭聲,互相瞅著面露警惕之色,有人還偷摸握著武器,防止發生意外。
可見這三十多人,相互之間并不認識,都是接到仙庭信息之后,才來集合相見的。
張直在角落里發現了賈定貴,正靠著墻壁怔怔出神,看見張直進屋后,才露出驚訝的神色。
張直不愿意和燕天元多待,尋了個空擋,擠到了墻角,調笑著和老賈說起了悄悄話。
“沒想到賈大哥也是仙庭弟子,真是瞞得我好苦。”
老賈面露古怪,單指碾著自己的胡子,有些不知所措。
“是么?我這么牛逼么,我竟然是仙庭中人!”
周圍一些偷聽到兩人談話的,也嘩然起來,尋著一些相熟的,面帶興奮的打聽起來,確認自己是否為仙庭中人。
“肅靜!”有人厲聲呵止了吵鬧。
張直循聲看去,發現是個不起眼的伯長。
伯長對仙庭的事,絲毫不感到驚訝,反而對今晚的聚集面露憂色,和他同樣神情的還有四五個,都是真正的仙庭弟子。
張直和老賈交流了下眼神,也不敢繼續閑聊,開始觀察著屋內眾人的情況。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中層的伯長,校尉算上賈定貴只有兩人,都面容普通,看不出什么特色。
張直忍不住暗地里吐槽。
“這天庭不好好教導弟子修行,反而搞得和地下黨接頭似的,還整出單線聯系這一套,用出這些鬼魅伎倆,在修士里算是走了邪路啊。
從這作風看,門內怕是也很多齷齪,不是正經修道之人待的地方。”
眾人又等了片刻,屋內來了接近五十人,那真是擠得滿滿當當,氣氛很是憋悶。
最后進屋的,是個斷著胳膊的普通死囚,他傲然巡視著眾人,在張直的臉上稍停了片刻。
“見過通烏師兄!”燕天元和那五個真正的仙庭弟子低身行禮。
“起來吧。”
通烏師兄下意識的揮動斷臂,仿佛在混動自己拂塵,抬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沒了手,臉頰不由得抽了抽。
“師兄你的手、、”有人關切的問道。
“無妨,出了點小意外,等我回去服粒天香斷續丹就好。”
通烏師兄一臉風輕云淡,只是眼角瞟了下張直。
有位天庭弟子皺緊眉頭,十分不解的問道。
“師兄為何如此行險,以你筑基期的修為來到死囚營,隨時都可能被糧官發現,到時抽魂煉魄,豈不壞了大事。”
“這正是今天我召集你們所有人的原因。”
通烏師兄對著其中一人,認真吩咐著。
“你們尋找陣洞的事,都停下吧,收拾好東西時刻準備撤離。”
“什么?撤離!”那人大驚失色:“這萬萬不可啊師兄,我們已經找到了數座陣洞。
雖然里面有毛僵看守,沒法仔細探查,但只要尋著這個方向努力,幾十年后一定可以繪制出陣圖,摸清八極玄葵大陣的虛實啊。”
張直聽的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當初掉下去的那個洞,竟然是他們挖的。
“我清楚你們的辛苦,這么多年奉獻極多。”
通烏師兄溫聲安慰道:“但是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