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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潰也反應了過來,便叫了魏成和李大用過來,讓他們先行一步隱匿身影去探查一下對方的身份,又讓其他將士紛紛下馬休息,拿出隨身攜帶的干糧來吃。
其實他們也是隨身帶著扎營生火的工具的,至于為什么現在不用——這不是廢話么,這邊生起火來吃熟食,對面自然也能看得到,豈不是暴露了己方的位置前功盡棄錯失良機?
魏成和李大用剛要領命而去,忽然有一人打斷了他們,正是那個剛才默默留心魏潰等人對話的那個,他對魏潰說道:“兩個人未必足夠,不如再挑幾個人一起吧,在下愿意和他們同去探查。”
“嗯……也行。”魏潰覺得這家伙言之有理,多兩個人總要更有效率一些,便指了指毛遂自薦的這家伙和另外一個人,“你們倆也和他們一起去吧,不過要記住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
這四人領命之后便策馬奔馳出去,而魏潰等人便在原地稍作休息等候。
而魏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勘察險些釀出來一樁大禍。
出去刺探情況的四人并不是直直地朝著炊煙升起的地方前進,而是稍微繞了個彎子,不過也并沒有耽擱許久,一座簡易的營寨便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我說……不如我們幾個分頭行動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過去吧,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毛遂自薦的人又向幾人建議道。
“這樣恐怕不妥吧……”李大用一向都是最穩重的那個,為了隱蔽行事,四個人就已經很少了,再分兵下去連個互相照應的人都沒有。
“那兩兩一組呢?”魏成說道。“這樣的話如果我們遇到了險情還可以互相照應。”
見魏成都這么說了,剩下的兩個人也一致同意兩兩一組的分配,李大用也就不再堅持,于是李大用便和魏成一組從西面接近,那個毛遂自薦的家伙和另外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在東面潛伏。
李大用和魏成離著那座營寨很遠就又繞開了圈子,直到二人來到離大營不遠處的一處灌木雜草肆意生長的胡楊林中拴好了馬匹便開始步行悄悄接近大營。
“看清楚了么?”李大用詢問魏成道,魏成的目力極佳很適合射箭,在營中魏成的箭法也是有一號的。
“嗯……看這些人的裝扮應該是獦狚人沒錯,也有隨身攜帶武器的人,只是不知道這是獦狚人的商隊還是軍隊呢?”魏成望了一會回應道,“看這天色就要黑了,一會等到黑天之后咱們再慢慢接近。”
兩人就這樣亦步亦趨地摸索著朝著大營的方向前進,并悄悄地將地勢地形和觀察到的人數記在心里。
東面的兩人倒是沒有什么行動,只是躲在東面高坡上的另一片胡楊林里居高臨下地觀察著獦狚人的營寨,直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年輕的小伙子詢問到毛遂自薦的那一位,那一位總是冷著一張臉,眼珠子卻一直滴溜溜地亂轉。
“不急,再等等。”冷面哥淡淡地說道,似乎他對刺探這件事一點也不上心一樣——那他為何又要主動請纓呢?
從他們現在這個位置也能看到獦狚人的營寨中燃起的篝火光亮,這火已經生了有些時辰了,看來他們是在烤些什么東西吃。
“兄臺你叫什么名字?”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又觀察了一會大營的動向,小伙子感到無聊便主動打開話匣子聊了起來,他手里還握著掰碎的干糧,把一半遞給了冷面哥。
“田凱。”冷面哥還是那種冰冷的語氣,言簡意賅,他也沒有接過小伙子遞給他的干糧。
小伙子見田凱不想理他,便又轉過頭去一邊啃著干糧一邊繼續等待著,過不多時他又耐不住寂寞說道:“我叫……”
他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嘴里涌出血來,是一股鋒利的涼意貫穿了他的胸膛,刺破了他的肺泡。小伙